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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海瑞和張居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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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嘉靖四十一年,壬戌科春闱會試,主考官嚴紹庭徇私舞弊,提前洩題一事。

     終于是水落石出。

     結果很清楚。

     卻又讓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而嚴紹庭也為此,受到不少人的嘲笑。

     事情很簡單。

     就是這個庸部中覺得自己這一科大概是真的無法中舉,然後又聽說了嚴府巷的事情,以及嚴紹庭當時說的話。

     加之當初昌平書院開課,他沒有弄到名額,沒能參與昌平書院題海戰術。

     所以就懷恨在心。

     然後就有了順天府衙前那一番舉告。

     這純粹就是一個,考生自己破大防,然後怪罪到嚴紹庭這個主考官身上的滑稽事。

     雖然看着讓人有些發笑。

     但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嚴紹庭在被人覺得有些像軟柿子,連個考生都能拿捏誣告的時候。

     他卻松了一口氣。

     眼下若是這件事并非如此,而是背後還要牽連出其他事情,卻是會耽誤自己的正事。

     不過,在這件事之後。

     嚴紹庭卻很快就寫好了一份奏疏,準備借題發揮一次。

     隻等着殿試結束後,就呈奏給老道長。

     奏疏很簡單,封皮隻有寥寥數字。

     《奏請國朝分道列數取士疏》 目的很簡單,就是在現在的南、北、中三榜之下,急需細分到大明兩京一十三省,具體每科春闱會試每道錄取人數。

     “這樣可能有人會借此攻擊侍讀,有打壓天下學子進取之心。

    ” 徐渭有些憂心忡忡的翻閱着嚴紹庭的這份尚未呈奏的奏疏。

     嚴紹庭卻是笑着搖搖頭:“進取之心?朝廷取材,乃為國用,而非一地士紳聚朝堂權柄于鄉黨。

    ” 有明一朝。

     有東林黨,有浙黨,有楚黨等等。

     但從來沒有什麼川黨、蜀黨、豫黨、齊黨、魯黨。

     徐渭也看出了嚴紹庭的心思,他低聲道:“侍讀是要減少南直隸、浙江、江西、湖廣等地在朝官員人數?” 嚴紹庭點點頭:“東南數省之地,本就富裕,蓋之國朝财稅七八,若是再準其大肆培育為官,則國家必重臣皆出自東南。

    便是無黨之意,卻自成鄉黨之實!” 徐渭琢磨了一下。

     然後驚訝的發現。

     如今朝堂之中,已經确實如侍讀所言,重臣多為東南出身。

     人啊。

     總是有鄉土情誼。

     不然也就不會有同鄉、同年、同窗之說了。

     但徐渭還是有些遲疑:“隻是這件事若是由侍讀呈奏聖前,恐怕侍讀要面臨的壓力會很大。

    ” 嚴紹庭卻是轉口問道:“那個庸部中是如何處理的?” 徐渭想了一下回到:“事情查明,庸部中供認不諱,禮部和國子監遵陛下口谕,已經降下行文,革除庸部中一應功名,着永不錄用。

    ” 嚴紹庭淡淡一笑:“這倒是如他名字所願了。

    ” 徐渭卻是有些疑惑。

     “侍讀是想将這件事,再拎出來做局?” 不等嚴紹庭開口。

     陸繹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

     看到小舅子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嚴紹庭終于是搶先了一步,開口道:“是不是又出事了?” 陸繹眼前一亮,瞪大雙眼,面露欽佩:“姐夫厲害啊!都已經能未蔔先知了!确實是出事了……” 嚴紹庭翻翻白眼。

     心說,但凡是你小子出場,那就鐵定是出事了的。

     這還有猜? 嚴紹庭揮揮手,堵住了小舅子的彩虹屁:“說吧,又是哪裡出事了?” “海瑞和張居正瘋了!” 陸繹言簡意赅的答了一句。

     嚴紹庭從躺在藤椅上,變成了坐直身子。

     徐渭亦是面露好奇。

     他不由的詢問道:“張閣老和海禦史怎麼就瘋了?他們不是一個在徽州府,一個正在回京路上?” 陸繹點點頭:“事情确實是如徐先生所說,海瑞現在還在徽州府,張閣老也正在回京路上,但他們确實是瘋了。

    ” 不等陸繹繼續解釋。

     黃錦已經在嚴府暢通無阻的直接找到了嚴紹庭面前。

     見到嚴紹庭的第一面。

     黃錦就開口喊道:“嚴侍讀!您可快點起來吧,快随咱家入宮!” 嚴紹庭眉頭皺緊的站起身:“這是怎麼了?” 黃錦跺跺腳,滿臉焦急:“張閣老還有那個海瑞都瘋了,陛下現在已經召集内閣、六部、五寺齊齊去西苑了。

    您先随咱家入宮,等到了聖前就明白了。

    ” 看來是真的出大事了! 不然黃錦也不可能如此慌張。

     嚴紹庭來不及交代和詢問,隻能随着黃錦一同出了嚴府,直奔西苑萬壽宮而去。

     等他到了萬壽宮前,就看到六部、五寺的人也在慌慌張張的趕過來。

     來不及相互問好。

     黃錦就催促着嚴紹庭進了萬壽宮。

     萬壽宮中。

     老道長正端坐在珠簾後的禦座上。

     内閣裡的老嚴頭、高拱、袁炜三人,也各自坐着或站着。

     随着嚴紹庭和六部尚書、五寺少卿進來。

     嘉靖也不多言,而是冷眼看向一旁的呂芳。

     “人都到齊了啊。

    ” 衆人躬身山呼拜見皇帝。

     嘉靖卻是揮了揮手。

     “呂芳,念。

    ” 呂芳站在一旁的桌案後,看着面前的兩道重如大山一般的奏疏,側目看向皇帝。

     “主子爺……先念張閣老的……還是海……” 嘉靖冷聲道:“先念那個海瑞的!” 呂芳點點頭,而後捧起一份奏疏,面朝衆人。

     “臣,都察院監察禦史、南直隸巡撫衙門通判,海瑞,啟奏陛下:” “臣今處南直隸徽州,聞訊自太祖洪武年間,徽州府歙縣人丁絲絹稅課名目,共計六千一百四十六兩。

    ” “時至今日,有算術之才查明,此稅課當由徽州一府六縣共擔,而歙縣之外,五縣均駁斥之。

    ” “而今五縣攻之于歙縣,假借春耕搶水屢發争鬥之名,五縣毆之于歙縣,已有百姓因此而亡,徽州一府六縣,皆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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