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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是認同高閣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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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熙宮裡。

     一時寂靜。

     衆人皆知,皇帝差點就要将那句話說出口了。

     他老人家又在想着,那些錢都是他的了。

     這很不妙! 徐階和高拱兩人對視了一眼。

     無奈于不知袁炜竟然會對今日之事橫插一腳,苦惱于皇帝總是會對這些錢稅課項太過看重。

     可是在場也少有人能真正将朝廷如今的鹽政給說明了,而對袁炜的話進行反駁。

     大明國初,為了解決九邊糧草軍饷問題,正式啟用開中制,發行鹽引。

     随後又在正統年間,鹽政分出常股、存積兩種鹽引。

     又從開中定額,改進到預行開中。

     這就導緻朝廷鹽政,如今是沒幾個人能真正弄明白的。

     而開中又是主要針對邊軍之用,多以邊商為主。

    而内地商人則以銀購鹽引,轉運各地,這又是另一回事。

     但總之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大明百餘年,朝廷在鹽政上能直接拿到的鹽課銀錢,卻是越來越少。

     似乎是反應了過來,如今鹽政之複雜。

     嘉靖愣了一下,便轉口道:“鹽政繁雜,巡鹽可議之。

    那徐閣老所奏請諸事,袁炜你也說說吧。

    ” 不光是徐階、高拱有些看不明白,為何今天袁炜這位新晉内閣輔臣,會如此積極。

     就連嚴紹庭也有些看不明白。

     按理說,袁炜和嚴家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啊。

     甚至于在一定意義上來說,靠着青詞入閣的袁炜,和同樣以青詞起勢的嚴家還是某種程度上的競争對手才是。

     他沒道理會幫着嚴家說話的才是。

     而面對皇帝的問詢,袁炜也隻是稍作思索,便開口道:“回陛下,徐閣老所奏之事,與嚴侍讀年初谏言商定售往海外絲綢由朝廷專營一事,确有幾分相似,亦是可行之法。

     徐閣老身居内閣次輔,憂思國朝社稷,想來亦是思慮良久,借鑒此法,望能為朝廷開源增稅。

    此誠至臻,微臣拜服。

    ” 一通馬屁,在袁炜的 嘴裡毫無遮掩的,就沖着徐階過去了。

     但是下一秒。

     袁炜卻是話鋒一轉:“然,時下朝廷财政艱難,雖此前有嚴侍讀數次籌措,卻終難解戶部之困局。

     而今議定諸事,亦為今歲朝廷财政用度。

    則需現銀、需及時,而不可行預之。

     徐閣老所奏,與東南正行絲綢專營海外,并無不同。

    今歲需商賈籌措如棉布、茶葉、瓷器等,雖利頗大,卻亦需時日,恐不早于明歲東南絲綢事。

     而嚴閣老所奏巡鹽,銀錢存于當下,大明兩京一十三省,有兩淮等六都轉運鹽使司、廣東等七鹽課提舉司。

    國初行開中以備邊軍所用外,鹽課可征歲入約二百五十萬兩。

     乃至當下,天下鹽務本金數千萬,鹽課每歲得利九百萬,各項耗費三百萬,朝廷得利百萬餘,存于鹽政諸商之利近五百萬。

     臣以為,朝廷施政,雖不可奪民之利,但半千巨利,而朝得百餘,與國初相較甚遠,當行追繳,以補時下朝廷财政之艱。

    ” 依着袁炜的話,就是如今朝廷除開鹽政上行開中制的鹽引部分之外,鹽課上每年能有八九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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