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到了玉熙宮殿門前。
呂芳卻是停下了腳步,看向捏個衆人。
“去年臘月二十九,那個周雲逸在午門外吵吵着天不降雪,是因為朝廷的原因。
現如今這雪下來了,可見朝廷也沒那麼多問題。
”
這話其實更多的是在替玉熙宮裡的那位說的。
衆人自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呂芳轉口道:“隻是雪下了,朝廷事情還有那麼多,陛下這幾日心情終究還不見好。
去年朝廷虧空上的事情,今天能過去便過去。
”
說着,呂芳雙手抱拳,朝着衆人拱了拱。
“我還是那句話。
”
“天大的事,我們可得同舟共濟啊。
”
見到衆人都點了頭,呂芳這才領了衆人進到玉熙宮正殿。
殿内,嚴嵩向來都是有賜座。
在他兩側,則是兩排早已放好案牍文書的長桌。
内閣一邊,司禮監一邊。
随着殿後那重重帷幕中,傳來一聲玉磬聲,嘉靖四十年開年後的第一場聖前會議,便算是開始了。
随後,便是嚴嵩将矛頭指向了年前午門鬧事的周雲逸。
随之便是咱大明朝小閣老嚴世蕃,開啟唇槍舌劍,與高拱嗆了起來。
自嚴世蕃和高拱唇槍舌劍起來。
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争吵不知不覺就進入到了白熱化地步,嚴世蕃一人獨抗高拱、張居正。
嚴世蕃冷眼看向剛剛開了口的張居正:“照你這麼說,去年為江浙修河堤,為皇上修宮室,已經把我大明朝修的山窮水盡了?”
張居正當即道:“我沒有這樣說。
”
嚴世蕃背對高拱,面朝張居正,語調擡高:“那你剛才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這時。
高拱立馬出聲看向嚴世蕃:“那小閣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還要像去年那樣虧空啊!”
嚴世蕃轉頭斜觎了高拱一眼,随後昂首挺胸看向對面的呂芳。
“呂公公。
”
“奸臣已經自己跳出來了。
”
嚴世蕃轉身看向高拱:“高拱是一個!”
随後再轉身,看向張居正:“還有張居正!”
高拱頓時氣急,上前一步逼向嚴世蕃:“奸字怎麼寫?”
“是一個女字加一個幹字。
”
“我高拱道現在還是一個糟糠之妻。
”
“小閣老,就在年前,你已經娶了第九房姨太太呀!”
“這個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頭上。
”
嚴世蕃頓時皺眉,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到這事,他自己都窩心的痛。
嚴世蕃猛的一揮衣袖:“不要東拉西扯了!”
随後,嚴世蕃便再提年前周雲逸一事。
揮動手臂,怒視左右的高拱、張居正。
“是誰挑唆的?”
“怎麼?”
“敢做不敢認!”
玉熙宮裡,一時間靜了下來,隻有嚴世蕃氣鼓鼓的喘息聲。
正在這時。
司禮監的一名太監,頂着雪從外面走了進來,至呂芳身後,前傾身子,小聲禀報着什麼。
而後,在衆人疑惑中。
呂芳看向嚴嵩、嚴世蕃父子二人。
随後,他拱手看向玉熙宮那重重帷幕後。
“啟禀陛下,錦衣衛千戶官嚴紹庭,請旨觐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