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找到,也就不找了,隻當是人在出去解手的時候迷路了。
風一直刮到了傍晚突然就停了,停得很突然。
但是天色已晚,我們也隻能繼續住下去,看看明天早上還刮不刮風吧。
第二天我們繼續趕路,大家還沒忘了丢了那兄弟。
丢的人叫吉盛,大家一邊走一邊喊着吉盛的名字。
大家換着喊,一直到了天黑也沒能找到吉盛。
按理說吉盛根本走不丢,他要麼頂着風走,要麼順着風走,大概率他會順着風走。
隻要順風走,再順着古河道走,基本就不會迷路。
即便是這古河道已經不太明顯,但兩邊比中間要高一些還是看得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他要是意識到自己迷路了,完全可以不動,等待救援嘛!
一個人就這麼丢了,還是很匪夷所思的,我有了深深的不安。
風是夜裡開始刮的,幸運的是天亮之後風就停了。
現在已經到了春末夏初,這時候的風比春天要小很多,也不是天天都這麼刮了。
我們繼續前行,在中午的時候,我們遠遠地就在一個窪地看到了一個風滾草,這個風滾草有四米高,也可以說是一個直徑四米的大圓球。
這麼大的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當我們走近的時候,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們發現丢失的吉盛竟然被困在了這草裡。
吉盛的身體被草刺穿,在裡面就像是一個“大”字,牢牢地被風滾草給困住了。
此時的吉盛竟然還有呼吸,他竟然還睜開眼看了看我們。
有人大喊:“吉盛還活着。
”
但是當大家七手八腳把他從風滾草裡弄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而我對眼前的風滾草覺得有些奇怪,這人怎麼會到風滾草裡呢?
我想到了一個場景,人在外面撒尿,這家夥從後面滾過來,直接砸中了吉盛。
吉盛被卡在風滾草裡,被帶着一直滾到了這裡。
現在的風滾草上沾滿了吉盛的血,我抓住風滾草,試圖推動,這風滾草竟然紋絲不動。
書生抓住了我的手腕,用手指了指風滾草的枝幹,在上面竟然冒出來了綠色的嫩芽!
我大聲喊:“安姐!”
蕭安過來,我一伸手說:“給我鏟子。
”
蕭安把鏟子給我,我開始挖風滾草的根部,發現這風滾草竟然在這裡紮根了,而且根很深,我把風滾草挖出來,這根竟然紮了一米深。
根一挖出來,這風滾草就能滾了,大家把風滾草拉到了一旁。
周蝶卻在我身邊小聲說:“我很不安,這風滾草似乎有問題。
”
我說:“是啊,最多兩天時間,根竟然這麼深。
最關鍵的是,這下面并沒有水啊,它為啥會在這裡紮根呢?”
書生也覺得好奇,偏偏此時,起了風,風滾草被風吹動,快速地朝着前面滾動,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而吉盛這個家夥,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屍體已經硬了。
帶着一具屍體上路是不明智的,大家一商量,就在這裡把他埋了。
不過到了半夜的時候,書生喊我去驗屍。
我知道書生想知道什麼,書生想知道吉盛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需要用刀子慢慢切開吉盛的身體每個部位,要是不偷偷的幹,還真的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在隊伍裡,有吉盛的大哥,哭得死去活來。
我和書生去挖屍體,剛把吉盛的頭挖出來,就被抓住了。
抓住我們的人正是吉盛的大哥,他一看我們在挖他弟弟的屍體,頓時就大喊起來:“住手,快住手!來人啊,有人偷挖吉盛屍體。
”
他這一喊,楊曉軍帶着人都跑了出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