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子有二十戶人家,在家家戶戶的家裡發現了一些寫着文字的農具,這些工具上寫上名字,應該是擔心和别人家的弄混了,同時也防止被盜。
家裡還發現了一些民國時候的紙币,這些人應該是在民國十七年左右離開這個村子的。
民國一共三十八年,解放也有六年了,村裡人離開村子應該有四十四年左右。
我們從村子裡出來之後,我說:“你們為啥不住到村子裡來?”
秦淮遠一笑說:“我倒是也這麼想過,但是我有些擔心,這村子裡該不會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
我說:“你一個趕屍人咋還會信這個?”
秦淮遠說:“那你說,這一村子的人咋子就莫名其妙就沒了呢?”
書生也看着我說:“是噻!咋就沒了呢?”
朱泉雙手攤開看着我,都在等我的答案。
我一笑:“你門看着我做啥?我又不是萬事通。
”
王輝這個混蛋這時候突然打了個響指,他說:“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村裡人犯事了,連夜都逃了?”
我拿着一沓子民國時候的紙票子說:“人跑了錢都沒不要了?你這個說法說不通。
”
“會不會被仇家殺了?”王輝把手擡起來,用力往下一揮。
我說:“你看這村子裡,一切都井井有條,根本不像是發生過什麼災難。
”
朱泉仰着脖子看着牆上的一副畫像,這上面畫的是一個老頭,應該是這一家人的老祖。
這老頭一臉嚴肅,坐在一把椅子上,穿着黑色的褂子,戴着瓜皮帽,梳着大辮子,這應該是清朝時候的畫像。
我說:“朱泉,你看啥呢?”
朱泉說:“是啊,咋會一起離家出走呢,離家出走還不算,家裡的東西還都不要了。
除非找到這些人的屍體,不然這個迷咋子也别想解開。
”
蕭安開始檢查家家戶戶的鍋竈,在這家的鍋裡,竟然還有剩飯的痕迹,雖然四十多年了,但是從這鍋裡的東西看得出來,油多,應該是炖了一鍋肉。
早就臭了,但是鍋上确實還有油漬。
缸上面還有蓋子,缸裡的米早就都爛掉了,吸收了潮氣,惡臭。
封了壇子的酒也揮發了一半,裡面的酒也沒有了酒的味道。
隻有罐子裡的鹽和糖還都完好。
我拿着一罐子糖說:“能吃得起白糖的人家,都過得很不錯了。
”
蕭安說:“走,我們去别家再看看。
”
我們把全村都走遍了,家家戶戶都有一罐子鹽,有的剩的多一些,有的少一些。
二十戶人家,有十六家是有白糖的。
不隻是民國時候,就算是現在,白糖也不是誰家随随便便就能吃得起的。
我抓了一捏白糖放進了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這村子人都挺有錢的。
”
蕭安說:“是啊,這麼好的日子,說不過就不過了,人都去哪裡了呢?”
我說:“肯定不是搬走了,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
“啥子意外能讓全村老小,一下全消失了呢?”
“會不會被什麼人騙出了村,一下全殺了呢?”
蕭安不置可否,沒說啥。
這種無端的猜測毫無意義,我說完也就後悔了,這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