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馬東強的手和腳,都被布條磨破了。
不可能好,擡着走了那麼久。
我看着馬東強說:“自己能走嗎?”
其實馬東強的胳膊腿一點問題沒有,隻不過是他的大腦和身體連接還不協調。
他走起來栽栽歪歪,像個僵屍。
馬東強自己走了幾步,雖然總覺得他要倒,但偏偏就是沒倒。
我說:“能走自己走吧,我也擡夠你了,慢點就慢點吧。
”
朱泉大聲說:“擡着這小子太累了,還真的是路遠無輕擔。
”
馬東強嘿嘿傻笑,齊冬梅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剛走幾步,就被陽光照到了,這小子頓時用袖子擋住了。
裸露的皮膚直接發紅,然後起了水泡。
齊冬梅立即用一塊黑布把他罩上,齊冬梅說:“這樣不行。
”
朱泉說:“帶着他就是累贅,幹脆把他扔在這裡算了。
”
書生說:“帶都帶出來了,現在抛棄他,不好吧!”
我說:“給他找一根棍子,齊冬梅,你拉着他走。
”
齊冬梅就像是領着盲人一樣,牽着馬東強走。
這一天我們也沒走出多遠,主要是馬東強走的太慢了,還經常摔跟頭。
還好這小子抗摔,隻是臉上破了點皮。
太陽剛落山之後,馬東強明顯精神了很多,他掀開了黑布,走路也順暢了,穩了起來。
他和齊冬梅在前面走,我們從後面看着他,他隻是微微還有一些晃,但每次晃,他總是能伸手扶住樹,或者扶住齊冬梅。
朱泉說:“師父,這小子好像恢複了不少。
”
我說:“可能和鍛煉有關。
”
書生說:“是啊,他的運動神經在快速恢複,這簡直就是個奇迹。
”
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老馬還是小馬,正如他們說的,愛誰誰吧,和我們沒啥關系。
現在我們隻要能活着出去就好了,再也不進山搞科研了,搞科研不隻是危險,還惡心。
猴哥突然不走了,它拎着狼牙棒在一棵樹下走來走去,脖子一樣仰着。
我和朱泉過去,擡起頭的時候,在樹上看到一條蟒蛇。
猴哥要上樹,我拉住了猴哥說:“别管它,我們繼續走。
”
這條蟒蛇沒有主動攻擊我們,我們也沒必要獵殺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快到黑龍潭要緊。
當我們再次翻過一座山,又渡過一條河之後,在河對岸竟然發現了一條小路,在小路的旁邊豎着一根石柱子。
石柱子上刻着一些原始的文字,我這個沒研究過曆史的都能看懂上面刻的是啥,是一群獵人拿着長矛在獵殺一條大蛇。
我說:“看到了吧,這裡的人以前是要獵殺蟒蛇的。
”
書生說:“這文字應該是最原始的文字,意思懂了,但是這字到底念啥呢?”
朱泉說:“這應該不是一個字吧,這是一句話,意思是,我們一起去殺蛇。
”
我一聽哈哈笑了,豎起大拇指說:“有道理。
朱大官人,你不簡單啊!”
朱泉一抱拳說:“王大善人,承蒙誇獎,彼此彼此!”
蕭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你倆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噻,我們走。
”
書生問齊冬梅說:“還有多遠?”
齊冬梅指着前面的一個小山包說:“繞過前面的小山包,就到了黑龍潭。
”
還沒到小山包,我就看到一群鹿在山下吃草呢。
這一群鹿足足有三十多隻,見到我們的時候也不怎麼害怕,尤其是見到猴哥朝着它們走過去的時候,它們動也不動。
看來它們是認識猴子的。
一直到猴哥一棒子打死一頭鹿之後,這群鹿才算是反應了過來,擡腿就跑了。
猴哥抓着一隻鹿腿拽着鹿過來,今天我們的晚餐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