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被朱泉拎着脖領子來的,不過被拎進來的時候,那小子在數錢了,看樣子有一百多塊,有零有整的,看來朱泉把口袋你的錢都給這小子了。
這小子叫田熙煾,一看這名字就是老秀才給取的,他還有個小名,叫胖子。
胖子其實一點都不胖,他說自己小時候很胖,到了十五六的時候開始竄個頭,人直接就瘦下去了。
朱泉笑着說:“師父,這小子還挺機靈的。
”
我說:“事情辦成了,還有重賞。
”
胖子說:“大哥,真,真的?”
我說:“事情辦成了,還有五百塊。
你會寫字嗎?”
“我會啊,我會寫字,不過我的字寫得有點醜。
”
我說:“沒關系,你就按照我給你的再抄一遍。
”
我把準備好的敲詐信交給了胖子,胖子拿着鋼筆開始寫。
這小子寫字真墨迹,不一會兒就弄了一手鋼筆水。
好歹把整篇勒索信給抄好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我知道你小子偷了牛,然後和人合夥害了一個警察。
你不給我準備三千塊錢,我就告發你,讓你們都去坐大牢,全都槍斃。
三千塊錢在25号夜裡,用報紙裹上,聽到樓下有貓叫的時候,就從窗戶扔下來。
敲詐信寫好了,朱泉就帶着他出去了,接下來的日子,朱泉就和這小子失蹤了,朱泉很好的打入了這小子的圈子,成了這裡孩子們的老大。
孩子們其實很簡單,很單純的,誰能打誰就是老大,誰有錢誰就是老大。
朱泉隻要每天給他們買點汽水,餅幹之類的,這群小子就對他五體投地,太好拉攏了吧。
敲詐信是晚上塞進賈會計宿舍的。
我是這麼想的,他要是覺得這件事和他沒關系,那麼他會去報警,告訴警察,他被敲詐了,被勒索了。
要是他不報警,就說明他心裡有鬼。
我其實并不想走到要錢這一步,因為那太危險了,搞不好就被埋伏。
不要忘了,要是賈會計和馬家三個司機是同夥,他們可就有四個人。
要是有準備的打架我們肯定不怕,怕就怕玩兒陰的。
比如生石灰粉,比如汽油,總之,防不勝防。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賈會計報警了,我們不知道,我們去取錢的時候,被警察給抓個正着。
那可就說不清了。
我覺得吧,做賊心虛,大斌要真的是他們做的,他們是萬萬不敢報警的,因為這封信交給警察,他們可就說不清了。
主要就是看看他們心虛不心虛。
賈會計要是聰明的話,有可能猜得到這信是誰寫的,胖子寫的話,賈會計會非常怕,他也許真的會認為胖子看到了他們偷牛和行兇的過程。
畢竟胖子這小二流子,每天在礦區晃來晃去,也許真的被他看到了一些什麼。
韓若初對我們的做法心裡是沒底的,他說:“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嗎?”
我說:“我們的動機是破案,這算什麼犯罪。
你放心,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
韓若初皺着眉說:“到時候真出事了,誰也說不清。
你會害了我知道嗎?”
我說:“出事了,我保證自己承擔。
你放心,不會有事。
隻要我們不去拿那三千塊錢,就一點事都不會有。
你現在就在警局裡盯着,看賈會計會不會去報警就行了。
”
“就沒見過你這麼破案的。
”韓若初說完,急急忙忙就走了,和賊似的。
韓若初一連在警局盯了兩天,都沒有等到賈會計去報警。
我這時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