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睡不着,我有深深的懷疑,我覺得這件事賈會計脫不了幹系。
主要就是因為這蠟燭,不然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大斌為啥會在大晚上的給别人開門。
大晚上的,到底會是什麼理由讓大斌開門的呢?大概率就是這一包蠟燭啊!
知道大斌把蠟燭丢在了财務值班室的人,也隻有賈會計了。
那天賒刀人一直在井管子裡,他們看到了大斌去礦區,也看到了他離開,牛要是他們偷的,他們也有作案動機。
但是大斌和他們并不熟悉,他們想敲開大斌的門,可不容易。
我覺得案子可能是這樣的,有人敲大隊部的門,大斌出來開門。
然後在院子裡被擊打了後腦,這時候隻是打暈了,接着他被扛進了宿舍裡,在宿舍裡用螺絲刀進行了刺殺。
所以,殺人可能是分兩步進行的。
這就說得通了。
不然,即便是送蠟燭,在大門口交接就完事了,沒必要帶回宿舍。
所以,宿舍雖然是案發現場,但不是唯一的。
後半夜我還做了一個夢,我夢到去看戲,戲劇就在北平城的家門口唱,人山人海,滿目琳琅,疑在畫中看。
我發現我這人不能動腦子,隻要思慮過度就睡不好覺,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累,醒了更累。
我始終覺得這是一種病,因為朱泉他們都不這樣,不管有多少事,閉眼就睡了。
蕭安平時總讓我啥事别放在心上,尤其是别人的事情。
我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但就是改不了。
醒來的時候,因為做夢的原因,心情很不好,平複了很久之後才算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本來覺得下午警察才會到的,結果十一點的時候警察就到了。
一下來了五個警察,有三個是縣裡的,有兩個是市裡的。
市裡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女的是法醫。
他們到了之後立即就開始現場勘查,具體得出什麼結論不清楚,勘察完了之後,開始開會,并且把大斌住過的那一間宿舍給貼了封條。
會一直開到了下午四點,總算是到了調查階段。
我們都做好了準備,打算主動接受調查的。
結果就是,人家找賒刀人做了調查,找小貨郎調查,也找了治保主任調查,就是沒找我們。
可是,我們在驿站也是見過大斌的啊!難道就是因為我們晚一天來的大龍溝,被排除嫌疑了?
傍晚的時候,警察把大斌的屍體放在了一塊用高粱杆紮的排子上,擡走了。
他們去了礦區。
雖然大斌是在這裡被殺的,他們可能也覺得是礦區的人幹的。
尤其是礦區有警局,雖然礦區的警局不歸縣裡管,但是總歸是要歸龍城市警局管的,市裡來人的,他們必須配合。
大斌的屍體就這樣給弄走了,大龍溝恢複了正常,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們都站在大隊部門口看着遠去的警察,我說:“這就完事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書生說:“破案就是那麼回事兒。
對了,你看過柯南道爾寫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嗎?”
我搖搖頭。
書生說:“我那裡有,你要是想看,我拿給你。
那裡面的警察就普遍的不行,破案還是要看偵探和醫生。
守仁,你是偵探,我是醫生,這案子,我看必須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