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沒有走,李四海倒是着急了,他又拿着喇叭來喊了,要和我談談。
這次還是他一個人來的,我是在林子裡接待的他。
帶他回營地的話,我們又要搬家,說心裡話,總搬家也挺煩的。
李四海見到我就問我:“王老弟,人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啊?趁着大雪還沒封山,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隧道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都會放行。
你們不要有任何顧慮,我李四海說話算話。
”
我笑笑說:“你就不怕我們出去報官嗎?一旦我們報官,那麼官府肯定會派解放軍進來剿滅你們,那樣你們就大難臨頭了啊!”
李四海笑着說:“不會的,我相信王老弟的為人。
”
朱泉在我身邊說:“你相信我師父的為人,但是我師父可不信你的為人。
”
李四海大聲說:“你們什麼意思?”
我說:“沒什麼意思,我們暫時不打算走了,我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
“天越來越冷,你們住在帳篷裡肯定不行,會凍死的。
”
我說:“我們不會一直住在帳篷裡的,殺光鎮子上的人,我們就可以住進鎮子了。
”
李四海暴怒:“你說什麼?你要殺光鎮子上的人?他們都是普通人,鎮子上大多數的人都不參與到我們的生意當中。
”
朱泉說:“少來這套,他們也許不知道細節,但是他們咋可能不知道你們做的事情嘛!總之,這裡所有人,都該死!”
李四海又要喊,我直接把槍擡起來,我說:“再廢話一槍打死你。
”
李四海咬着牙,一臉蠻橫地說:“行,算我看錯了你們,我認栽。
”
他轉過身往回走,我很想一槍打死這個混蛋,但是我始終都沒有扣動扳機,殺人,對我來說是一道坎兒,我始終邁不過去。
我和朱泉回到了營地的時候,李四海在吃松子,他的手拿着松子不停地抖動,看他的身體狀況很差,臉色暗淡,呼吸急促。
我說:“書生,你給陳大哥檢查一下身體。
”
書生給陳富生量了一下血壓,很高。
書生說:“陳大哥,不能再喝酒了,血壓都快爆表了。
高壓一百八,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
陳富生說:“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不做人了,沒意思。
我還不如做一條狗呢。
做狗其實也挺好的,無憂無慮,隻要陪伴好自己的主人就好了,活的簡單,充實。
”
陳富生對他的那條狗特别好,那條狗也特通人性。
大娟子每天都在喂這條德國黑背,但是這條狗就是和陳富生最親。
陳富生背着槍出去之後,它總是會蹲在樹下等着陳富生回來。
每次陳富生回來,這條狗都會跑出去迎接。
這條狗和陳富生之間的感情,熱烈又真誠。
但是陳富生對這條狗并不怎麼在乎。
陳富生活在這世上,好像除了殺人和喝酒,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陳富生感興趣了,我能感覺到,他活着其實非常痛苦。
他的狀态一直是很壓抑的,正是因為這種壓抑,才導緻了他酗酒,才導緻了他用殺人的方法來發洩自己。
這條狗此時已經被猴子給收拾老實了,開始的時候總是對着狐狸用勁,呲牙咧嘴要對狐狸下手。
但是狐狸是猴子的兵,隻要這條狗露出不友善的姿态,猴子就會跳上去,抱住狗頭不讓狗動彈分毫。
這條狗在猴子的臂彎裡一動不動,别提多老實了。
有時候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