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來的,全是唐山菜刀幫的人。
至于他們為什麼來北平,我沒說,警察應該是查出點什麼,但是警察也沒明說。
警察隻是勸我,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想看到北平再出類似的事件。
寒月二十八,下了雪,不過雪不大,蓋過地皮五公分,不過一天時間這雪就全化了,還是沒有那麼冷。
不過此時的書生已經開始蒙圍脖了。
他不抗凍。
我從小就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我倒是不在乎。
書生的圍脖是蕭安給他織的,同時蕭安夜給我織了一個。
我嫌熱,不戴。
過年前後才是最冷的時候,現在就蒙圍脖,到了過年戴啥啊!
況且,我是真不冷,出去我連帽子都不戴。
就算是書生蒙圍脖,還是凍傷了耳朵和手,這才寒月,有那麼冷嗎?
朱泉也不抗凍,蕭安和二叔也不行,倒是楊甯,現在隻是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呢子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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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穿毛衣這種東西,我覺得毛衣穿上可不舒服了,我最喜歡的就是大棉襖,裡面一件貼身的小褂,外面直接穿大棉襖,到了臘月,我再加上一件棉猴兒,就能過冬了
我把那張虎皮從蕭安那裡拿回來了,傍晚的時候燒點火,燒的炕溫熱就好,躺在炕上,蓋上一個六斤棉花的被子,再蓋上那張虎皮,睡覺别提多舒服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我們的生意逐漸變差了,梁家卻門庭若市。
我看了确實氣得慌,但是又能咋樣呢,誰叫我們家裡沒啥拿得出手的寶貝呢。
梁家的名聲也越來越好了,據說是梁家的買賣全交給了梁家的小姐搭理。
這梁家小姐據說是從蘇聯留學回來的,不僅會俄語,人也特别會籠絡民心,據說連王強都被她給迷住了。
吃完了晚飯,我在二樓上坐着,朱泉在一旁摩挲那兩隻狐狸。
書生在聯系書法。
蕭安在裡屋和二叔在算賬。
我們開榮寶齋雖然不指望賺多少錢,但是也不能賠錢啊!
以前的客戶好像一下都翻臉了似的,全都跑梁家去了。
也不知道這梁家到底給了他們啥好處。
我說:“泉兒,你得說說王強,梁小姐咋可能看上他?人家可是從蘇聯回來的留學生,他就是一個泥腿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文盲。
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
朱泉說:“我說過了,但是這種事是能說的嗎?人家說不在乎梁小姐喜不喜歡他,隻要能看到梁小姐,他心裡就開心。
”
我說:“那完蛋了,王強怕是成了梁小姐的狗腿子了。
”
朱泉說:“廖生還是值得信任的,廖生這小子看得清楚。
”
我說:“現在整個潘家園兒的人,都知道梁家的聚寶閣,都不知道還有我們一個榮寶齋了。
”
朱泉說:“人家聚寶閣裡的寶貝多,從瓷器,到字畫,還有翡翠,和田玉,金銀器,青銅器,還有一些雜項,應有盡有,物美價廉,自然趨之若鹜。
我們這裡呢,啥也沒有,隻做對縫的買賣,這肯定不行。
别人都說我們是開賭場的,幹的是吸血的買賣。
現在我們榮寶齋已經是聲名狼藉了。
”
我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初就不該做對縫的買賣。
”
書生說:“對縫的買賣可是給我們賺了不少錢。
”
“但是輸了名聲。
”
書生笑着說:“你真相信名聲這東西啊,我保證,隻要我們店裡上一批尖兒貨,立馬這群人都回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守仁,你是讀書人,你應該懂這個道理。
”
我這時候想起了五陵原的趙霞,我說:“要不要找趙霞要一批貨!”
書生搖着頭說:“不要急嘛,你沒聽過嗎?上趕着不是買賣。
”
我這時候想起了安娜來,要是那個藏寶圖是真的,我現在還真的有興趣,陪她去一趟長白山了。
做人嘛,不蒸饅頭争口氣,總不能就這麼對梁家給壓下去吧。
我王守仁不要面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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