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點半的時候,這村子裡的人就打着油紙傘來了,一下來了三十多人,帶頭的還是那位花白頭發的半大老頭子。
過了河,站在橋頭,對着我們大喊:“不是讓你們走嗎?我們曹莊不歡迎你們,快走!”
朱泉大喊:“下雨呢,我們怎麼走?牲口不能淋雨,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不能仁慈一點,大家都是中國人噻!”
這老頭子大聲說:“走,立即走,我不管下不下雨,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
我站了出來,我說:“大叔,你這是何必呢!就算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在這裡紮營,不妨礙你們吧。
這還隔着一條河呢。
”
老頭子根本就不通人情,他一揮手,這三十多大喊扔了傘,朝着我們就跑了過來。
我們幾個都看傻了,我們又不是鬼子,這是做啥啊!
書生大喊:“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
正所謂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話雖這麼說,我已經在觀察這群人了,他們倒是沒有帶武器,要是打拳,我們幾個打他們,簡直就是玩一樣。
我們其實最忌憚的就隻有兩種武器,一種是特别長的長矛,另一種就是特别短的匕首。
至于菜刀這種,我們根本就不在乎,菜刀是用來劈砍的武器,這種武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掄起來,動作很大,前搖也很大,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判斷菜刀的軌迹。
但是匕首和長矛不一樣,都是用來捅的,這個就太快了,難以捉摸。
書生這時候也不打算摔了,舉起了拳頭。
我們也來不及給手纏綁帶了,倉促應戰。
第一個人到了我就知道,這群鄉野村夫根本就不會打拳,他們就是亂打,亂掄,就想仗着以多打少。
要是遇上一般人,還真的扛不住這群壯漢打,但是遇上我們,算他們倒黴。
這個人拳頭剛掄起來,我一個直拳就掏他胸口上了。
他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我其實不願意打頭,裸拳打頭,容易把眼睛打瞎,另外,要是打在頭頂上,我的手也容易骨折。
倒是打肋骨更安全。
所以我壓低了重心,壓低身體,又過來一個,我往右壓,一個後手拳掏在了肋骨上,肯定骨折了。
這麼打也安全的多,裸拳打頭上,搞不好就打死人。
打肋骨就沒有這個擔心,肋骨打斷了,讓對方失去攻擊力的同時不會造成别的任何大的損傷,起碼三個月内别想動粗了。
我說:“泉兒,打肋骨。
”
書生也一定聽到了,書生打拳擊的話,打我和朱泉肯定打不過,但是打這群家夥,一拳一個,跟打育紅班的小朋友一樣。
這簡直就是摧枯拉朽,一邊倒,三十多人,隻是十幾秒就倒下了大多數,隻剩下兩個,扭頭就跑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肋骨斷了,影響發力,但是不影響走路,腿沒事。
這些人一看打不過,轉身也都跑了。
這群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啥也沒說,和雜毛老頭過橋,朝着村子跑去。
扔了一地的油紙傘,不要了。
我們幾個仰着脖子看着遠處,雨越來越大了,下得冒泡。
看着一地的油紙傘,我們三個頂着雨都收了回來,橋上,路上這麼多油紙傘,不好看,跟陰間似的。
我們到了帳篷裡,書生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這些人到底咋了?都瘋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