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幹這種事情還是很内行的。
我發現他特别适合去拉攏一些社會上的敗類,為我所有。
要是我,真的幹不出這種事來。
我是特别反感王強和廖生那種人的,别看他們一直喊我大哥,我其實想一拳打他們臉上。
不過這些人是真的好用,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去替我幹這種惡俗的事情,說打誰就打誰。
有些人不怕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他們太會耍賴了。
他們怕的是你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比如梁坤這老不死的,他才不怕你去告官呢。
我現在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穿上防刺服,這玩意不重,穿在身上對靈活性的影響有限。
進出我都是穿在外面的,這玩意沒必要背着别人,我最希望的是要刺殺我的人知難而退。
這兩天我有預感,有人在瞄着我。
我把這個感覺和書生說了,書生反問我:“是不是你神經過敏了啊!”
我擺着手說:“肯定不是啊!”
“有人跟着你,但是你又看不到他,難道是鬼?”
我搖着頭說:“那種感覺不好說。
沒看我這兩天出去都是帶着猴兒嘛,有猴兒跟着我,我還能安心點。
不過我很擔心,要是對方打黑槍咋辦?”
書生喃喃道:“雖然解放軍控槍還是挺嚴格的,但是社會上還是有很多的霰彈槍,要是一片槍砂打你腿上,也夠你喝一壺的。
”
我愁眉苦臉地說:“是啊!這他娘的混江湖實在是太難了,我就說江湖不該這麼打打殺殺,太惡俗。
”
書生點頭說:“确實太俗了,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總不能拿着槽子糕去給梁坤道歉賠禮吧!”
我搖着頭說:“肯定不行,那豈不是認慫了嗎?要是認慫,我王守仁以後在北平城還怎麼混啊!這次必須把梁家打服為止。
讓他一聽到我王守仁的名字就渾身哆嗦。
”
書生咬着牙說:“那就得比梁坤更狠!”
我說:“還能怎麼狠?!我們已經把梁坤的腿打折了,難道還能要了他的命?”
書生小聲說:“說到底,我們的手段似乎有點不足,除了好勇鬥狠,就沒有點絕招。
”
我這時候想起了那個差點挂了,被我們救回來的僵屍猴子來。
這個不知道和那個上吊的家夥之間,有沒有關系。
我低着頭看向了站在桌子上看着樓下愣神的猴子,它坐在桌子上,簡直像個人一樣。
尤其是最近楊甯,給猴子穿上了一個褲衩了,說這樣更文明一些。
穿上這個褲衩子之後,更像人了。
這猴子不如金絲猴長得好看,尤其是被僵屍咬了之後,現在變得壯了很多,看起來不像是猴子,像是猩猩了。
但是,醜是醜了點,好像更善解人意了,它不僅能聽懂我的話,還會揣摩我的心思了。
我坐在了桌子旁邊,也看着窗戶下面,我說:“你看什麼呢?”
猴子看看我,之後又看向了窗戶外面,死死地盯着街上一個賣雞蛋的大嬸。
大嬸穿着帶補丁的粗布衣服,很瘦。
這年頭,能長胖的都是北平城的爺,大多數人都是精瘦精瘦的樣子。
現在日過好過了些,大家臉色都不錯了。
要是擱前兩年,臉色灰白,嚴重營養不良。
不管多大歲數,走路都要扶着牆,低血糖,迷糊。
就算是現在,還是有一家人穿一條褲子的窮地方,也就北平城的人還算是有條褲子穿,就算是補丁摞補丁,總不至于全家都光腚,隻有一條褲子擺在炕上,給需要出門的人穿。
楊甯此時踩着木樓梯噔噔噔走了上來,一進來就說:“梁家好像消停了,他該不會這樣就怕了吧!”
我指着我的防刺服說:“現在是我怕了,這都是拜你所賜。
”
此時的猴子還是一直盯着那個賣雞蛋的大嬸。
我也盯着這個大嬸不放。
楊甯湊過來,問:“你們看什麼呢?”
此時我才發現,書生也伸着頭看這個大嬸。
我們都看着樓下這個大嬸,她的樣子其實就是周邊農民的打扮,聽她和顧客溝通,也是附近的口音。
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是這猴子在看着玩呢?
書生用扇子指着說:“我去買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