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點點頭。
我過去拉起她說:“三缺一,江湖救急。
”
我拉着房青陽就到了蕭安的房間,這時候已經擺好了,我扶着房青陽的肩膀讓她坐下。
朱泉指着說:“師父你去拿個毛巾,給她擦擦臉,跟唱戲的似的,怪瘆人的。
”
我去投了一個毛巾,回來把房青陽的臉擦幹淨了,她們還真的就打起了麻将來。
開始的時候說是不來錢的,後來覺得沒意思,就來錢的了。
我隻能拿了五十塊錢給房青陽,想不到的是,房青陽竟然一直胡牌,三家輸,一家赢。
有些人隻要一打麻将,啥糟心事都忘了,我發現他們全是這種人。
麻将一打,都變得開心的不得了,隻有我這個心眼小的,一直憂心忡忡。
中午飯都是我端到了麻将桌上吃的,他們四個一邊吃飯一邊打麻将,從上午一直打到了晚上還不肯撤桌子,接着打,又打了一個通宵,一直打到了早上六點鐘,才算是打不動了。
書生累得尿都尿不出來了,說是得了前列腺炎。
這四個家夥一直睡到了中午,起來吃點飯,下午接着打麻将。
雨就這樣一直下着,我就納悶兒了,打麻将真的這麼大瘾嗎?這玩意真的這麼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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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一邊打麻将一邊喝水,他還讓朱泉多喝水,這麼總坐着,好人都要坐出病來。
我是真的服了他們了。
當書生去茅房的時候,我也跟去了,我說:“别打了,多累啊!有這功夫幹點啥不好?”
書生說:“你沒發現房青陽的眼神活泛了嗎?”
“真的假的?”
書生說:“你多觀察嘛!我們一共五個人,一隻猴子,一隻老鼠,兩隻猴子,連朱泉都看出來了,就你和猴子、老鼠、狐狸沒看出來。
你讓我說你啥好!”
“真的假的?”
書生說:“你去看看嘛!”
我倆從茅房回來,書生坐下繼續打。
我以前一直在心裡笑話他們了,還真的沒在意房青陽的變化,此時看她的眼睛,叽裡咕噜亂轉,她似乎真的有恢複的迹象。
蕭安此時已經累得披頭散發,但是她還是在堅持,一邊打麻将,她一邊觀察房青陽。
突然問了句:“青陽,你多大了?”
房青陽竟然真的開口了:“我二十四!”
她說了這一句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看向了我,随後低下頭拿起牌打了出去:“九筒!”
房青陽說:“你說說吧,你到底是解放軍還是女土匪,我們陪着你打了兩天麻将了,真的累壞了。
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
”
房青陽這時候的眼神再次渙散了,她仰着頭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表情木讷,不像是裝的。
書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說:“别裝了,你已經正常了。
”
“我是誰,我到底在什麼地方了?”房青陽喃喃道。
我心說你大爺的,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我說:“人這麼容易就失憶的嗎?”
我們四個紛紛盯着她。
她卻雙手捂着頭,然後站了起來,接着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癫痫一樣渾身抽搐了起來,嘴裡不停地往外吐白沫子。
書生這時候大聲說:“快點控制住她,她大腦受傷了。
”
書生快速給她打了鎮定劑,房青陽這才安穩了下來。
接着,書生開始檢查她的頭部,果然在她的後腦處,發現了頭骨的骨折。
書生說:“這裡遭受過重擊,之前被頭發擋着,又沒有破皮,所以沒發現。
”
我說:“這麼說,精神病和失憶是真的嗎?”
書生點點頭說:“大概率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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