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心眼小,輾轉反側和烙餅似的,一宿沒睡。
我那該死的豐富的想象力,吓得我都不敢閉眼睛了,睜着眼睛坐了一晚上。
一大早,小猴子就報警了,我現在滿身都是戾氣,正沒處發洩呢,拎着紅纓槍就出去了。
站在台階上往下看着,果然,沒過一分鐘,陳瘸子就帶着人出現在了台階下面。
他們都穿着厚厚的帆布雨衣,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是這裡也沒别人啊。
最主要的是,陳瘸子那步态特殊,就像地不平似的,想認不出他都難。
我大聲說:“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大清早的幹嘛來了?”
陳瘸子說:“我們是來送吃的,那條蛇被我們給煮了,蛇肉很鮮美。
絕對比豬肉好吃。
”
說着,拿出一個大大的草紙包放下,陳瘸子打開,裡面果然是一大塊肉。
不過一看到他們的肉,我就想起來人肉。
就算是蛇肉我也不吃啊,倒不是我矯情,主要是我們不缺食物。
在這山裡,也不會缺食物,林子裡什麼沒有啊,竹筍都有大把,一挖就是一筐。
雖然竹筍沒什麼熱量,但是多吃就可以了啊,熊貓那麼大的身體,還不是靠着吃竹子就能活。
我們隻要往撐了吃竹筍,也是沒問題的。
除了竹筍,山裡的蘑菇也很多,還有野兔子,野雞等野味。
最主要的是,我們還有豬肉呢。
我說:“少來這套,你是來看我們死沒死吧,拖您的福,我們沒死。
”
書生從裡面出來,伸着懶腰說:“咋了?”
蕭安随後也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裡拎着小馬紮和二虎,她坐在台階上,拉起了二泉映月。
小周随後也出來了,但是剛過來就看到了陳瘸子,吓得趕快回去了。
看得出來,陳瘸子給小周的心理陰影肯定有一大片啊!
陳瘸子此時突然說了句:“你們咋會一點事沒有?”
我說:“難道你盼着我們出事嗎?陳瘸子,你安的什麼心啊!”
陳瘸子哼了一聲,瞪了身邊那個背着獵槍的半大老頭子一眼,轉身就下山去了。
他們走的時候還在下雨,他們到了山下的時候,雨就停了。
我說:“這裡的雨是真多啊!”
書生盯着我說:“你眼圈咋黑了?”
我說:“一宿沒睡,閉上眼就是吃人的畫面,我被他們惡心到了。
”
書生呵呵笑着說:“你就這點膽子了,耗子膽。
”
“我不是被吓到了,我是被惡心到了你知道嗎?”
“我不和你争,你現在去睡覺,人不睡覺是要出大問題的,現在我們如履薄冰,任何一個疏忽都會導緻我們萬劫不複,你曉得噻!”
我知道書生說的對,我回到了帳篷裡,大聲說:“我知道為啥睡不着了,就因為沒安姐拉的二泉映月,我聽着音樂很快就能睡着了噻!”
果然,我閉着眼聽着音樂,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什麼夢都沒有做,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兩點,醒了就覺得餓,吃了一些餅幹,二斤豬肉。
吃完了倒下,閉着眼,别提多舒服了。
我想再補一覺,偏偏這時候書生在外面喊了句:“守仁。
”
我條件反射一樣就抓住了紅纓槍,拎着就出去了。
一出來就看到陳瘸子又來了。
蕭安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小馬紮上,在擦自己的皮鞋。
我大聲說:“又來做啥?”
陳瘸子這時候拎着一個很大的包,他很吃力地說:“這裡面是金子,我們不打算要了,都給你們。
”
我一聽都懵了,我說:“你是不是瘋啦!”
陳瘸子二話沒說,拎着包一瘸一拐就上來了,他自己上來的,很真誠的樣子,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