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書生就帶着一塊豬肉去那邊看看,主要就是打着送肉的幌子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這五個家夥全都水腫了,臉就像是豬頭,大腿一按就是一個坑。
書生小聲說:“明顯的中毒表現,不過看起來倒是不緻命。
”
我說:“這是咋回事?”
“腎髒出問題了噻!”
“能治嗎?”
“能治,但是沒有藥啊!”
我說:“山谷裡難道沒有利尿的草藥嗎?”
書生小聲說:“你想我給他們治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
我走過去,把豬肉放在了他們身邊,我說:“陳瘸子,你們這是咋了?”
陳瘸子有氣無力,他搖着頭說:“我也不曉得,難道是昨晚喝酒喝多了?”
我說:“是不是假酒啊!”
“不曉得。
”
書生說:“你們好好休息,對了,千萬不要喝酒了。
也不要想着什麼偏方,安心休養,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
我和書生小跑着回來,蕭安急着問:“咋樣了嘛!”
我笑着說:“都中毒了,渾身腫得和發面包子似的。
”
書生說:“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
我們正說着,就聽到外面陳瘸子說話了,我們一出來,陳瘸子站在門口,身體晃晃悠悠,他說:“書生,能給我點藥嗎?我很難受,肚子裡就像是有一堆泥鳅在鑽我。
”
說着,他突然腿一軟跪下了,一張嘴,從嘴裡哇哇往外吐黑水。
陳瘸子吐出來的東西又黑又臭,吐了一大灘黑水。
吐完了,也許是好受點了,但還是伸着手說:“能給我點藥嗎?太難受了,扛不住了。
”
書生說:“你等一下。
”
他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來很多白藥片,用紙包好,他說:“給兄弟們吃了,一次兩片,一天吃三次。
不分飯前飯後。
”
陳瘸子接過去之後,鞠躬道謝。
轉過身踉踉跄跄走了。
我說:“你給的啥藥?”
書生說:“阿托品,解毒藥,也不知道能不能對症。
”
“你不是不想救他們嗎?”
“實在是看不下去啊!你看這吐的,都是沒消化完全的蛇血啊!”
蕭安歎口氣說:“造孽啊!”
吐出來的實在是太臭了,我們開始收拾行囊出發,一路走到了橋頭,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過了橋再往前走了五十多米,一條司馬道直接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司馬道是一條石闆路,石闆下面一定放了生石灰,縫隙裡的草都長不起來,最高的也就是到膝蓋。
司馬道兩邊有大量的石像生,有人,有豬,有牛,有羊,有人面蛇,有熊貓,有猴子,有豹貓,總之,這裡常見的動物都有。
司馬道隻有五米寬,這和漢唐時期的司馬道比可就窄太多了。
不過這裡不是長安,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就算是這樣規模的墓,在尋常百姓家也是難以想象的,就說這些石像生,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得起的。
别說是這兩排,就算是一個都做不起。
我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人面蛇,其它的石像生基本都是符合常理的,這個人面蛇就有點過分了。
我盯着人面蛇發呆了很久,書生走到了我的身邊,摟着我的肩膀說:“看啥呢?”
“我在想,這裡有人面蛇嗎?你看别的雕像都是寫實的,為啥會在這些寫實的石像裡夾在這麼一個東西呢?”
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