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軍這人不僅能睡,還能吃,不僅能拉,還能放屁。
他放屁特别響,我跟在他身後,總被他的屁崩。
那真的是:
一個屁,賽雷鼓,
崩倒了太行山,捎帶着永平湖。
來了一萬看屁的,崩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
就剩一個沒崩死,還弄了一鼻子土。
本來是我壓後鎮的,就因為有他,我強烈要求換崗。
讓張強在最後面。
我和書生走在前面,我說:“太能放屁了。
”
書生說:“又不是封閉空間,臭不到你。
”
我說:“我膈應。
”
書生小聲說:“蛋白質吃的太多,進食量太大,我們俗稱這是蛋白屁。
這麼吃下去,他活不過六十。
”
我說:“我也吃的不少啊!我會不會死的早?”
“你隻是能吃,但是你不饞不懶,你是以碳水化合物為主。
張曉軍是又饞又懶,不僅碳水吃的多,蛋白也吃的多,他是吃啥啥香,吃飯在他看來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
我笑着說:“你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
書生給了我一拳說:“你這叫啥比喻!”
我說:“難道不是都這麼比喻的嗎?”
書生說:“這個比喻的語境是這樣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咋知道!而不是,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的事我都知道。
你曉得了噻!”
我說:“差不多嘛!”
“咋能把别人比喻成蛔蟲嘛,你的用法完全不對,你還說你讀過書!我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
蕭安在我身邊笑着說:“守仁,你是誰肚子裡的蛔蟲?”
我說:“安姐,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噻!”
蕭安白了我一眼,臉一紅,卻笑了。
我們前進的步伐還是很輕松的,我心裡有數,即便是被黑毛鬼襲擊,我們也有足夠的實力自保。
遠距離的話,龍隊的步槍最好使。
中距離的話,楊麗娜和張強的手槍好用。
近距離就是我和書生、蕭安的戰場。
當然,肖晨也有一戰之力。
我們這個隊伍裡,隻有張曉軍是個累贅,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有啥本事當這個組長。
論武力,他啥也不是,論文化,他比書生差遠了。
别說比書生,比我都不如,我還能寫一手蠅頭小楷呢。
現在我突然有點為死去的尹洪斌不值,要是尹洪斌跟我們一組,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要不是我們提前在屋頂觀察,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尹洪斌身後的黑毛鬼,要是發現不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很可能也會中招。
黑毛鬼實在是太狡猾了。
在我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一尊巨大的黑毛鬼的青銅像,要知道在那時候銅就是錢,看着雕像有五米高,用這麼多青銅造一座鬼像豎在這裡,充分體現了對黑毛鬼的崇拜和信仰。
龍隊走在前面,到了廣場上之後停了下來,他仰着脖子看着這鬼像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圍着這鬼像看了起來。
我的注意力被這鬼像手腕上的一件東西吸引住了,這是一枚手镯。
這鬼像雖然是黑毛鬼,但他是人的形象,是穿着衣服戴着帽子的,甚至手也是人的手,腳也是人的腳。
這已經把黑毛鬼當成了神來對待。
這個手镯,我怎麼看都像是蕭安包裡的那一枚。
雖然是鑄造後打磨的,但是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僅是我發現了,書生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