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長了一張驢臉,他大聲說:“外面有警察。
”
刀疤臉說:“他娘的,怎麼這麼快?”
四個人一起進了我們的屋子,小年輕身上背着一個帆布包,上面還有血手印呢。
我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這個包裡,這個包的主人怕是已經死了。
四個人打開窗戶,小年輕拿着一把鋼鋸開始鋸窗戶外的鐵栅欄,他應該是個鉗工,幾下就把窗戶鋸開了三根,圓臉的先跳了出去,接着是長臉的,之後是刀疤臉。
最後是小年輕。
這小年輕往外跳的一瞬間,我上去就抓住了他身上背着的帆布包,我拉着不放手,他在下面吊着,最後他實在是無奈,解套了,人跳了下去,包留下了。
我立即把包扔到了床下,也就是三秒之後,警察一擁而入,我指着外面說:“快追,逃出去了。
”
這群警察二話沒說,全部都從窗戶追了出去,多了十幾秒,外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蕭安此時從外面進來,我把包交給了蕭安。
蕭安拿着就回了自己屋,至于她怎麼處理,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在這時候,她拿着那個包會更安全。
書生指着窗戶外面說:“我們去看看。
”
我點點頭。
我倆從窗戶跳出去,到了街上,轉過彎就是胡同,我們正看到警察在胡同口,對着胡同裡開槍呢。
看來劫匪是被警察堵在了裡面。
槍聲越來越密集,劫匪應該是沒子彈了,警察舉着槍沖了進去。
接着又是一陣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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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小聲說:“看來是活不成了,這是打了多少槍啊!”
“書生,你說這群悍匪到底搶的是啥呀?這家夥命都不要了。
”
書生說:“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走,我們回去。
”
我和書生又從窗戶翻了回來。
我們剛回來,警察也就進來了,把大家都帶到了招待所的食堂,給大家做筆錄,問有沒有丢什麼東西。
我最擔心的就是警察看到那個帶着血手印的包,不過我沒見到蕭安,她竟然趁機溜了。
警察開始詢問當晚的情況,我和書生自然是實話實說。
但是可沒說那包的事情。
一直到了天亮,警察才撤走了,蕭安總算是和我們彙合到了一起。
蕭安溜走之後沒走遠,而是住進了對面的電影院招待所,就在對面看着我們。
我們和蕭安彙合,天一亮就上了去六安的公共汽車。
我們三個上車之後坐在了最後面,車上一共五名乘客,我們三個之外,還有兩個坐在中間位置。
中間位置是最好的位置,不管是後輪颠簸還是前輪颠簸,中間颠簸的幅度都是最小的。
不過坐在後面清靜啊,我們三個還可以聊天。
書生最先捺不住性子,他小聲問:“蕭安,到底是啥子?”
蕭安小聲說:“好東西,我說了你也不懂,到六安我再給你們看。
”
書生說:“你說說嘛!”
我說:“你急個錘子,你還說自己是知識分子呢,你應該有點耐心。
”
蕭安坐在中間,我坐在左邊,書生坐在右邊,隔着蕭安,書生用拳頭搥我,我用拳頭搥他,蕭安無奈地說:“你倆消停點,這是公共汽車,不是百樂門。
”
書生白了我一眼,又切了一聲。
我指着他說:“我懶得搭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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