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木棍鋸掉了十厘米,此時在我的手上就隻剩下十厘米的木棍了,加上手掌大概十八厘米。
此時我已經大概摸透了油的流動特性,雖然攪動不起來,但是我已經基本懂了順勢而為的玄妙,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把油攪動起來。
說心裡話,做任何事都是開頭難。
對了,俗話叫萬事開頭難,隻要入了門,剩下的交給時間就行了,隻要你肯下功夫,就一定會有不錯的結果。
在七天之後,我扔掉了木棍,純靠着雙手攪動缸裡的油,我并沒有吃力的感覺,一雙手在油裡面,就像是和油融為一體了。
我閉上眼,照樣能感受到油的運動軌迹,用了三分鐘,油便在缸裡轉動了起來,越轉越快,最後竟然從缸裡噴了出來,噴了我一身。
我欣喜若狂,立即跑到了院子裡大聲喊:“老道士,我成了。
”
老道士這時候正在靠大樹呢,一聽說我成了,立即跑進了屋子裡,滿地的油,他一個不小心,摔了個仰八叉。
但是他并不在乎,爬起來,雙手抓着缸沿說:“成了?”
我說:“成了,你看。
”
我雙手伸進去,開始攪動了起來,速度很慢,但是油就像是有了生命,随着我的手轉動了起來。
我的手轉動的越來越快,一分鐘之後,油轉速驚人,直接從缸的邊沿噴了出來,噴了我倆一身。
老道士用手擦了一把臉說:“好,真的太好了。
守仁啊,你出徒了,你再去撥一下木輥子看看,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了。
”
我和老道士站在了木輥子兩段,老道士用力推,來回蕩了幾下之後,木輥子徹底蕩了起來。
這力量要是撞上一頭牛,都會把牛撞翻。
我趁着木輥子蕩過去的時候,往前站了一步,就站在木輥子的行動軌迹上。
那邊的老道士用力一推,這木輥子就像是一輛卡車一樣朝着我撞了過來。
我一個右側閃,左手四十五度角按住,右手一推自己左手的手腕,這木輥子直接就被我推了出去,貼着我的身體就過去了。
木輥子回去之後,我再次來了一個左側閃,反向操作,再次把木輥子推開。
我就這樣來來回回,訓練了半天,老道士給我加的力量越來越大,我都一一化解。
老道士最後累得不行了,擺着手說:“不來了,守仁啊,你已經練成了。
現在需要的就是反複打磨,把動作做到精緻就好了。
這個不需要别人教,教也教不會,需要你自己在反複的打磨中體會其中的精髓。
你自己練,我去休息一下。
”
其實這個自己一樣練,我看木輥子沒什麼力氣的時候,就在這裡推幾下就好了,這木輥子就像是一個鐘擺一樣來回遊蕩,但是它可是比鐘擺力量大太多了。
以前榨油也有這麼個東西,不過榨油用的擺棍要小很多。
這個的力量真的堪比大卡車。
我此時在想,我能把一輛卡車推開嗎?仔細一想是不可能的,因為卡車是四輪着地的,想推開就要克服四個輪胎的摩擦力。
但是這木輥子不一樣,它是吊起來的,隻要克服掉木輥子的慣性就好了。
老道士出去了,很快他就把張道恒叫來了。
張道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