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用鄙視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書生不屑地說:“走吧,大驚小怪!”
蕭安已經走進去有十米了,我大聲提醒:“安姐,小心陷阱!”
書生笑着說:“哪裡有那麼多陷阱,幾千年了,有陷阱也自己塌了,走吧。
”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确實有點擔心的多餘了,畢竟眼前這幾個人都是專業的土夫子,摸金小隊。
我和書生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
蕭安這時候停下了腳步,她在舉着馬燈,照着大墓裡兩邊的牆壁上的雕刻,這雕刻是陽雕,是一匹馬。
這匹馬的名字叫疾風,名字就刻在馬頭下面,胸脯前面。
這字我就認識了,我說:“這肯定不是戰國時候燕國的字啊!這應該是明朝的字吧!”
蕭安說:“守仁,你開竅了。
這的确不是戰國時候的文字,這是後雕刻上去的。
這馬也是明朝時候刻上去的。
”
我一轉身,看向了對面,還有一匹馬。
這匹馬叫追月。
我說:“為啥要刻這麼多馬?”
蕭安說:“明朝時候的馬是很神聖的,是戰略物資。
人們最喜歡的動物也不是狗,而是馬。
馬是貴族才能玩得起的寵物。
”
書生說:“那時候有一匹馬,就像是現在的人有一輛雪佛蘭轎車一樣。
”
我小聲說:“我的祖先王二販馬,豈不是賺大了?”
書生說:“不然你的祖先怎麼會讀得起書,那時候讀書是最奢侈的一件事。
尋常百姓人家是根本讀不起書的,書本身就是奢侈品你懂不懂啊!”
我舉着馬燈再往前走,還有一匹馬,叫烈日。
這匹馬的身上還塗了紅顔色。
我一看就知道這馬性子烈啊!
右邊正對着這匹馬,還有一匹馬,叫驟雨。
再往前就沒有馬了。
四匹馬雕刻的非常漂亮,雄赳赳,氣昂昂,随時要從牆壁上跳下來似的。
書生拿出筆記本來,開始記筆記。
我不解地問:“書生,你回去再記呗。
”
書生說:“我怕回去就忘了,大墓啊,進來一次就要珍惜,也許就沒有下一次了。
”
我說:“這地方又沒有人,你想來幾次就能來幾次。
”
書生說:“你不懂,我和你說你也理解不了,隻能自己慢慢體會。
”
本來我覺得這裡挺勵志的,這麼多戰馬雕像,讓我大開眼界。
但是再往前走,在通道的兩側,出現了一個個的小房間,用粗壯的青銅欄杆圍着。
裡面,有骸骨。
這些骸骨大多數都靠在牆角,有的倒在地上。
很明顯,他們是活着被關進去的。
還有的骸骨是殘缺不全的,有的失去了一隻胳膊,有的失去了一條腿,還有的失去了雙手。
我拎着馬燈照着說:“這是陪葬的人嗎?”
書生說:“這些人裡有戰俘,有囚犯。
那個被砍斷雙手的,大概率是個盜賊。
被抓到了就給砍了雙手,看他還偷不偷。
”
老趙說:“那時候的戰俘,有很大一部分都陪葬了。
那時候的人啊,殺人如麻,不覺得殺人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
”
再往前走,竟然出現了一個耳室裡有兩個人的情況。
兩個人裡,有一個的骨頭已經散掉了,另一個靠在牆角一動不動。
蕭安看着裡面說:“王守仁,你覺得這是啥情況?”
我搖着頭說:“看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