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山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在這座山周圍圍着一衆高山,它看起來并不像是牛頭,我覺得更像是一個饅頭。
到了這裡,就看到整座山被燒得不成樣子了,在山的南坡上有建築物燒掉的殘骸。
一條被燒焦了的小路通向這個小村子,我們走到的時候,看到一切都燒沒了,時隔半年,竟然還有燒焦的氣味。
麻六說:“怎麼燒這麼厲害?這得多大火啊!”
朱泉說:“你沒看到整座山都燒了嗎?”
麻六大喊起來:“五姑娘!五芳華!”
我說:“别喊了,不可能在這裡。
”
我們在村子裡一步步走動的時候,突然兩隻狐狸似乎發現了什麼,在一根燒焦的木頭下面用爪子撓。
我們跟過去,朱泉和麻六把木頭擡開,竟然發現了一個紅薯窖。
木頭搬開時候,頓時有光照了下去,在這下面,竟然傳來了狗子的嗯嗯聲。
我拿出手電筒往下面一照,頓時有兩隻亮閃閃的眼睛在反光。
但是這紅薯窖實在是太深了,手電筒的光打不透。
蕭安說:“看來不會有瘴氣,狗子還活到。
”
朱泉說:“我下去。
”
我和書生拉着繩子,朱泉下去,很快就抱上來一條大黃狗。
大黃很瘦了,這半年一直在下面啃紅薯,不瘦才怪。
紅薯這東西沒啥熱量,這大黃能活着就是奇迹了。
我們拿出面餅給大黃吃,大黃吃飽喝足之後,對着我們開始搖尾巴,最後倒在了帳篷外面,睡着了。
我說:“也苦了這大黃了。
”
這是一條純種的土狗,耷拉着耳朵,寬臉,短嘴巴,長得挺好看的一條狗。
不過現在骨瘦如柴的,不太好看。
這狗隻要吃上一個月的飽飯就能恢複如初,這也多虧了下面的紅薯了,要是沒有那些紅薯,早就餓死了。
我說:“這趟也算沒白來,救了一條狗。
”
麻六說:“五芳華他們呢?”
書生說:“着火後搬家了吧,這也燒的太慘了。
”
麻六小聲說:“按理說不會啊,就算是搬家了,也不至于失聯吧。
這五姑娘也該給我寫封信吧。
”
朱泉質疑地看着麻六說:“你倆有那麼鐵嗎?”
麻六是個小胖子,一米七的身高,體重一百七,長得很結實。
家裡條件好,小時候沒少吃肉,到了廠裡之後,食堂的飯可就不太行了,這還是瘦了不少。
麻六說:“她總得賺錢吧,難道有錢都不賺了嗎?”
我說:“是啊,總不至于錢都不賺了吧。
”
蕭安說:“天大地大,去哪裡找啊!明天我們就回去吧,這趟算是白來了。
”
朱泉說:“也不算是白來,這秦嶺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我們這一趟過來,過了那麼多隧道。
師娘,你不覺得挖那些隧道的人很厲害嗎?”
蕭安點點頭說:“我用專業的眼光看啊,這隧道挖的時候肯定很辛苦。
”
我笑着說:“安姐,你的專業不是修路挖隧道。
”
蕭安一瞪眼說:“都差不多噻,全是挖洞。
”
麻六歎口氣說:“我們走了,那條狗咋辦嘛!那應該是五姑娘的狗。
”
“送人啊。
”我說,“帶到鎮子裡送人就好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先去喂狗,狗子胃口很好。
吃完之後喝了不少水。
狗子也來了精神,圍着我晃尾巴。
狗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