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最危險的就是人了,那群土匪是我最擔心的一股勢力。
他們喜怒無常,保不齊什麼時候不開心就會對我們下手。
這次進山很不順,曹旺又高燒了,這都第二次了。
我們也沒啥好辦法,書生也不知道發燒是為啥。
按理說,發燒要麼是上呼吸道感染,要麼是肺炎啥的,沒有病毒就有細菌。
但是這種發燒似乎和病毒細菌沒啥關系,書生說這是癔症。
發高燒對身體影響很大,書生還是給曹旺打退燒針。
我們在這裡住着可就不如在神廟了,神廟那邊的視野很好,也通風透氣,這裡,一絲風都沒有。
雖然這一路磕磕絆絆,但好歹離着鳳凰山越來越近了,書生看着地圖指着說:“我們可能在這裡,你看這山谷,你看左邊,看地形差不多。
”
我說:“這麼說的話,翻過這座山,就能看到鳳凰山了。
”
書生點頭說:“按理說是,但是我們有一個很煩惱的問題,就算是我們看到了鳳凰山,又怎麼知道那就是鳳凰山呢?悟真和曹旺都不知道這山裡還有個鳳凰山,更不知道有個野人谷。
”
我說:“他們是不是裝的啊!我怎麼覺得他們對這裡面知道的比我們多呢!不要忘了,他們的祖先在這裡住了幾百年。
”
書生小聲嘀咕:“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還有那條蟒蛇,看來一直在跟着我們。
你别怪我多疑,我始終覺得那蟒蛇是曹旺豢養的保家仙。
”
“瓊州也有保家仙這一說嗎?”
書生說:“猴哥就是你的保家仙,狐狸兄弟是泉兒的保家仙,我這麼說你就應該明白了。
”
我點頭說:“是啊,養蛇的人大有人在。
但是蛇的腦瓜仁和核桃仁似的,能養熟嗎?”
書生笑着說:“不要忘了,萬物有靈。
凡事都有例外,你覺得呢?”
帳篷門口點着香草,方圓三十米之内都沒有蚊子了,尤其是這沒有風的環境裡,這香草的氣味久久不散。
我和書生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面,說好了,前半夜我和書生站崗放哨,後半夜朱泉和王輝。
閑來無事,我拿了一塊煮好的豬肉,用刀子切着吃。
切一塊,吃一塊,越吃越香。
我說:“書生,你說在神廟的時候,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好說。
”
“那麼你說這危險還在嗎?”
“不好說。
”
書生又說:“守仁,曹旺和悟真是認識的,而且很熟悉。
”
“然後呢?”
“要是曹旺養蛇,悟真應該能知道。
我們何不去問問他?”
“他不一定會說實話。
”
“問問嘛!”
我擺着手說:“一旦問了,悟真會覺得我們在調查他倆,會覺得我們在懷疑他倆什麼。
不管是他倆值不值得懷疑,這都不是個好主意。
”
書生點頭說:“是啊,似乎沒有啥子意義!”
我倆正閑聊,突然猴哥警惕地叫了一聲。
此時的猴哥在樹上,我們在樹下。
就算是猴哥在樹上其實也看不到多遠,不過在樹上始終是有高度優勢,不至于被偷襲。
猴哥一叫,我和書生立即警惕地站了起來,用手電筒一照,那條黃金蛇此時正在樹上,和猴哥對峙呢。
猴哥手裡一根棒子,但是并沒有打下去。
猴哥的體重七八十斤,是個大猴子,這胳膊粗的蟒蛇想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