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姜懷之妹妹就是金貴,怎麼了。
“閉嘴!”還是祁老頭聽不下去,起身猛地呵斥,“祁大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不快把你婆娘帶回屋裡去!”
“爹!你沒聽這姜家的怎麼罵我的嗎!”聽見這話,魏香月委屈壞了,“我一個清清白白婦道人家在你們祁家這麼多年,我哪裡做過對不起你們家的事,你們就由着他這麼罵我!”
“你們一家子合起外人來害我,我不要活了!去死算了!”
魏香月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竟是哭着喊着要去撞牆。
祁大慌神地要去拉她。
“大哥,大嫂若覺得自己沒錯要撞牆,你就讓她去撞吧。
”坐在榻上的祁陽冷眼看着一切,嗤笑出聲,“我這條命是姜家兄妹救回來的,要不是我還傷着不能動,指定現在抄家夥給李鐵頭上開個瓢。
”
“大嫂非但不感謝人家,還覺得剛才一切是姜家過錯。
”
“怎麼?她清清白白一個小女孩被人碰手碰腳還不許人當哥哥的還手,叫一個老流氓摸了臉還要感恩戴德他看的上自己?”
祁陽越說越想笑,看着祁大的眼神冷厲幾分。
他其實覺得他大哥也該跟着一塊去撞牆,這要是都沒了,家裡還清淨不少。
“姜哥兒,今兒個是我祁家對不住你們兄妹二人。
”祁陽竟是費力從床上起來,不顧一頭冷汗朝姜懷之和姜綿綿彎腰賠罪,“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們的。
”
姜懷之正盯着魏香月,怕她一頭撞不死打算幫幫她。
乍然見祁陽向自己和綿綿賠罪,甚至扯動才縫合好的傷口,往外滲着血。
他皺了皺眉,沒有搭理,抱着綿綿出去了。
聽着身後逐漸遠去的嘈雜聲,夾雜幾聲痛苦的咳嗽聲,姜綿綿擡起埋在三哥懷裡的小臉。
姜懷之垂首看她,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臉上,頓時心疼不已,輕聲哄着,“三哥帶你去一旁河裡先洗洗臉可好?”
被那老畜生的髒手碰了,真是惡心壞了。
姜綿綿點點頭,複又将臉埋進姜懷之懷裡。
方才那李鐵湊近她時噴出的臭味還彌繞在鼻尖,她這會胃裡惡心,想吐。
姜懷之半蹲在溪邊,讓綿綿坐在自己膝上,掏出塊粉嫩嫩繡着小蝴蝶的帕子浸水打濕,給綿綿擦起臉來。
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尤嫌不夠,反反複複擦了三遍才停。
“等回去三哥給你燒點熱水洗洗,再找些藥膏給你擦臉。
”
姜綿綿恹恹地靠着,點了點頭。
兄妹二人才回山上小院,姜懷之就把姜綿綿塞給大哥,讓他念幾個故事哄哄綿綿,自己則是抱着一捆柴禾進廚房燒火去了。
“綿綿?你回家了嗎?”
姜綿綿正有氣無力倚着姜懷臨躺着,腦海裡忽然響起神仙哥哥的聲音。
顧不得胃裡惡心,姜綿綿一個翻身坐起來,努力收拾好情緒不叫蕭矜察覺異樣。
“我已經到家了,神仙哥哥可以把磚塊送來啦。
”
蕭矜正推着輛推車停在琳琅滿目的薯片前,尋思着要不問問綿綿她喜歡吃什麼。
在聽見對方有些虛弱的回話後,蕭矜眉梢輕揚,“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