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另一碗是——是糕點。
”
“昨夜有位和爹爹交好的叔叔來過,給我們帶了些吃食來,這兩樣就是那個叔叔給的,田姨姨快趁熱帶回去給小花和虎子吃吧。
”
奶酪包這個名字姜綿綿從未聽過,便不同田桂花說了。
至于那位神仙哥哥除了自家人,姜綿綿不打算讓其他人知曉。
如今這個世道,他們幾個孩子揣着這樣大的秘密,若是讓人知曉無異于引火燒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姜綿綿還是懂的。
田桂花并未多想,這姜家幾個人是從京中來的,出身厲害着呢,有個交好的叔叔伯伯送食物也算不上稀奇。
當下對着姜綿綿和姜懷之謝了又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兩口碗擱在籃子裡,蓋上葉子遮擋。
“我這來一趟還白得你們這些好東西……”田桂花不自在笑道。
“田姨姨今日冒險上山來通知我和大哥三哥,還帶了面粉和腌菜來,我也不能讓田姨姨空手回去呀。
”姜綿綿甜甜笑道,臉頰兩側陷着一對淺淺梨渦。
“趁着眼下還沒落雪,田姨姨快些回去吧,一會下雪了山路就不好走了。
”姜綿綿軟聲催促道。
田桂花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忙挎上籃子,同姜綿綿再度道别,匆匆循着山路下山了。
送走田桂花,姜綿綿和姜懷之兩個人的臉就垮下來了。
無他,是為着自家這破破爛爛的木頭房子。
“三哥,你說我們家這個門能攔住流匪嗎?”姜綿綿擔憂地盯着那扇漏風的木門,低聲說道。
姜懷之眼皮跳了跳,清了清嗓子,“沒事,三哥一會就進山砍些木頭竹子回來,做個圍欄再設個陷阱。
”
姜綿綿想起田桂花說的縣城裡富戶全家被殺害,頓時打了個激靈,“那我去家附近找找看有沒有黃泥,也好把牆壁糊結實點。
”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為着自家房子發愁,另一邊的蕭矜則是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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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蕭矜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拿過手機解鎖,一連幾條消息跳進來,是他大伯和他表哥發來的。
大意是他爸現在昏迷不醒,公司無人掌舵,勸他和他媽趕緊把手上股份轉讓過來,都是一家人,他們還能害了他不成,更何況他們願意出錢收購,算得上大方了。
看着消息裡滿滿的施舍意味,蕭矜冷笑一聲,飛快打字回複:“滾。
”
“有空多給自己墳頭堆點土,回頭我喊幾個人去給你們吹唢呐。
”
“兩個人還半價。
”
蕭矜啪啪打字,還欲再發過去,卻發現兩個人齊刷刷都把自己拉黑了。
他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走進衛生巾洗漱,牙刷到一半,手機再次震了一下。
蕭矜輕哼一聲,上滑解鎖,一條來自小黃魚的買家提醒跳了出來。
蕭矜盯着那條待接收消息看了一會,後知後覺想起他前天好像把福子的狗碗挂在上面賣了。
叼着牙刷跳轉小黃魚,一個頭像是腹肌的用戶發了條信息:“我身高180,這口碗五百出嗎?”
蕭矜沉默了一會,點開自己主頁,上頭那口某家聯名狗碗他挂的一千七。
“?為什麼不回我,我有八塊腹肌,身高180。
”
“你沒看到嗎?我180,有腹肌。
”
手機嗡嗡震個不停,蕭矜冷冷勾唇,回了一句話:你是畜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