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存在,我希望,紅袖此次能夠度過危機,一生平安。
這樣的好姑娘,實在不應該被這樣傷害。
吐出了一口濁氣。
随後司安“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将紅袖姑娘的衣服穿好吧。
”
陸識月指尖一頓,應了聲。
“好了,你轉過來吧。
”
幾秒之後,陸識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安轉頭。
看着紅袖,良久良久,這才終于走上前,俯身在紅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嘴唇動了動。
因為聲音有些小。
司安又特意壓低了聲音的緣故。
所以叫陸識月有些聽不清。
但是陸識月覺得,無非就是祝福她早日康複的這種漂亮話罷了。
陸識月并不在乎。
也沒有開口詢問。
是的,她!一點!都不在乎!
哼!
眼光深邃,陸識月瞥了一眼仍舊昏迷中的紅袖。
最後轉過頭。
先一步走出了帳篷。
沒過幾秒鐘,司安也出來了。
那領頭的瓦剌漢子,仍舊十分兢兢業業的,守在了外面。
見司安帶人進去,也沒有阻攔,還特意站在外面給人守着,沒進去打擾。
見人出來,擡頭看了一眼。
張了張口,似乎是要說什麼。
不過司安卻主動打斷了他的話。
“你先等等——”司安不客氣的說。
“有事情一會再說,先告訴我,你們準備回去的話,預定的回程路線一共多少?”
這個問題,說實話,有點冒昧了。
因為應該算作是機密的。
沒想到司安就這麼水靈靈的問了出來。
瓦剌漢子愣了一下,随後闆着一張臉,狐疑的盯着司安看。
沒說話。
顯然...不太願意将這種隐秘的事叫司安知曉。
看到了他遲疑、猶豫的神色,司安眯眼,随後輕嗤笑一聲。
“怎麼?覺得我會将這件事洩露出去?故意要套你們的話嗎?”
“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你們,若是這路線是早就已經規定好的,那一直跟随你們的大祭司,究竟會不會在回程的路上下手呢?”
“畢竟以我的分析,你們這位大祭司,恐怕是想要了紅袖的命。
”
司安的聲音不大。
隻有湊近的瓦剌領頭漢子,還有身邊的陸識月能夠聽到。
此話一出。
陸識月驚訝擡頭。
那漢子也愣怔當場。
空氣都焦灼了起來。
冷風一吹。
無邊沉默。
“......”
兩個時辰後。
将瑣事處理完畢。
瓦剌隊伍出發返程。
仍舊是無邊的夜色。
火把在密林當中隐約可見。
頭頂懸挂着一盤碩大的月亮。
向下揮撒着柔和卻也冷淡的月光。
“咕噜咕噜——”
馬車行進過程中。
車轱辘壓過冷硬的地面,發出了細細的摩擦聲。
細看這一支隊伍。
高頭大馬的漢子身穿十分禦寒的皮衣,在馬背上舉着火把,前後圍在一輛馬車附近,警醒的向前行動者。
可就在破曉時分。
突然異變陡然出現!
在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的天色映襯下,有幽綠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