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卡在了心口。
這口氣,出去也不是,憋着更難受。
領頭的也覺得這人不能殺,可是若他們等上個幾月,他們倒是能等,他們小殿下怎麼能等呢?
眉頭皺的,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領頭的人最後開口,搖搖頭道。
不行,不能就這麼幹幹的等下去。
可是回到瓦剌的路程不近,少說也要浪費上一兩個月,小殿下也沒辦法長途跋涉,若是在路上突然毒發……
這件事就這麼僵持在了這裡。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場面一時有些凝滞。
至于司安也有點發愁,不說搜尋藥材的時間十分久遠,便是一去一回就要浪費許多時間,回來之後還要浪費時間去煉制解藥。
眼看着孫天學對于這群瓦剌人的态度不好。
不好說,他會不會拼了命也不想煉制這解藥。
拖延一點時間,就能活生生的把紅袖給拖死。
領頭的那人沉默良久,最後開口道。
“沒辦法現在做出解藥,我們隻能帶着殿下回去,部落當中有巫醫,或許他們能有辦法,還有——”
領頭之人語氣一頓。
抽出了自己腰間懸挂的刀刃。
刀尖指向了孫天學。
對着孫天學,态度冷硬起來。
“既然隻有他知道解藥如何制作,那我們必須将人帶走。
”
說着,同樣也點了點李阙。
“暗器是從他這裡流出來的,這兩人都要一起同我們回去。
”
司安深吸一口氣,“……”
這算是什麼事?
若是讓人帶走,豈不是有損他大魏臉面?
二人同為官身,那外族人帶走,若是傳出去,豈非要叫人恥笑?
司安想了想,搖頭拒絕,态度也放的十分冷硬。
顯然是沒得談。
“不行,是其他我們還可以商談一下,将人帶走我絕對不會同意。
”
“他們做錯了事,既然為我大魏官員,是我大魏人,便應該有我大魏律法來處置,我可以保證他們會得到應有的處罰,我以自身和祖先擔保,但你們要帶他們回到瓦剌,請恕我不能答應。
”
那領頭的人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沉默片刻,他攥緊手,“可我已經不相信你們中原人了,就是不讓我将他們二人帶走,那便必須給我留下能夠證明今日你所答應我們的記錄或者協議,否則,若是你私下将他們二人放了,我們也無法再回來将人捉回去報這個仇!”
司安點點頭,“好。
”
随後招來了自己的親兵,低聲吩咐幾句。
随後,那人立刻尋找來了一份能夠書寫文字的羊皮卷。
又取來了墨水,還有司安的印信。
趴跪下去,以後背作為司安寫字的桌子。
司安攤開羊皮紙,手持墨筆,最快的速度在上面書寫了一份簡略的協議,随後簽署了自己名字,同樣蓋上了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印記。
寫完之後,司安将這卷羊皮紙晾了一會,遞給了那領頭人。
那人一臉别扭,粗聲粗氣的質問。
“你會不會是亂寫的?”
“就欺負我們官話不好,也看不懂你們的文字。
”
司安:“……?”
真服了。
甚至都要被他們這話給氣笑了!
都無需司安開口解釋,旁邊的親兵都直接瞪眼,不可思議道。
“這都蓋上了我們大人的印信了,你們竟然還覺得是假的?”
“若是假的,豈不是與我們大人名譽有損?甚至這協議可是要傳到你們瓦剌王眼前的,到時候隻要書信一封給我們陛下,提到這件事,豈不是我們大人連這官都沒得做?”
“這有什麼好作假的?真是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
有這一番解釋後,那群漢子們都滿意了。
接過羊皮卷,仔細在衣襟裡面放好。
“好,既然如此,我們便立刻啟程。
”
“時間緊迫,我們不希望在各路關卡上還要被阻攔盤查。
”
在入城之時,他們直接被盤查了将近兩個時辰。
若還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那回到瓦剌,可就有的走了!
司安點頭,“放心好了,我會命人傳令下去,不會讓你們在路上受到阻撓。
”
“既然能夠有那般神通的大祭司,我想你們的巫醫應該醫術也十分高明,或許紅袖姑娘真的有救。
”
“且你們放心,雖然你們将紅袖姑娘帶回去,想要自行救治,我們這邊也不會放棄搜尋藥材制作解藥,若是制作出來,一定快馬加鞭送到瓦剌。
”
“今天知識也會上達天聽,至于結果,會以國書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