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在于,導緻紅袖中毒的暗器出處,便是李阙和孫天學二人。
但問題來了。
這時下手,還有此前的沖突,不是讓人直接就能懷疑自身?
此外。
司安覺得,這事并非如此簡單。
一切之後,一定還有他未曾發現的線索。
司安思索片刻,對着仍舊心中不服氣的瓦剌人招了招手。
雖然暫時偃旗息鼓。
可是他們還是試圖用眼神殺死李阙和孫天學兩個。
見司安召他們,這才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考慮良久。
司安将自己那天因為擔憂紅袖被跟蹤,所以上前保護,後發現的所有情況,以及那個周身裹在黑衣下的古怪人,全都告知給了他們。
豈料,這群漢子聽完後,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這不可能!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們的祭司,是我們瓦剌能夠溝通神明,降下神意的保護神!”
“沒有錯,大祭司不可能做這種事,你在騙我們。
”
“你也是壞人!”
“......”
這事過于匪夷所思了。
官話最好,也對司安有着最大善意,能夠規勸衆人的那個領隊,也表情愣怔了。
似乎根本沒反應過來,司安究竟在說什麼。
愣神幾秒。
他眨眨眼,随後表情嚴肅的看着司安,打量片刻。
見司安并沒有說謊的迹象,也疑惑的開口。
“若你所說的是真的...可...這不應該。
”
司安挑眉:“怎麼?這其中有什麼隐情?”
自己的眼睛總不會欺騙自己。
至于他們口中那位能夠溝通神明的存在。
态度就有些不明了。
漢子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給了司安。
“因為大祭司的存在我們都是知曉的,是為了随行,一路保護我們小殿下而來。
”
“這是我們瓦剌自古就有的規定,每次王族的繼承者外出曆練,都會有大祭司随行的。
”
“所以,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可能和他們...呃...”
想了半天。
漢子急得都要冒汗了。
都沒想到合理的詞語來描述。
看着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司安擡手,忍不住抽搐嘴角。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想說你們那位大祭司,不會與李參軍和孫大人合謀,同流合污?”
聽到司安的話後,這漢子點頭如搗蒜。
“是的,沒有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大祭司不可能那麼做的!”
“若是幫着外族人,來傷害我們小殿下,不說王會降罪,便是神明也會降下懲罰。
”
旁邊的漢子們也湊過來,十分嚴肅點頭。
“沒錯!大祭司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在無數道懷疑目光注視之下的司安,卻沒有着急辯解自己并沒有看錯。
而是臉色沉靜的思索一會。
然後找出了一個漏洞。
“那容我一問,我所形容的那能夠勾動功法錯亂,導緻人走火入魔的那隻外觀詭異,纏繞繃帶一樣東西的鈴铛,是你們那位大祭司随身攜帶的東西嗎?”
“會直接拿在手裡,随便展示給人們看嗎?”
“若不是随時随地都會拿在手裡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描述的那般清楚呢?”
這話質問的非常好。
司安問完後,便震到了在場的這群大漢們。
一個個表情空白。
顯然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兒來。
主要是司安的這個切入點,的确犀利。
作為能夠跟随小殿下出來的瓦剌護衛。
他們在族中的地位,自然不是很低的。
也有資格親眼見到大祭司。
畢竟每年都會有大祭司出場的場合。
可在那種場合裡——大祭司周身裹得嚴嚴實實。
至于身上攜帶的那些個用法不同,效果不同的法器,也從顯露在人前。
也隻有大場面,才會拿出那如鈴铛一般的法器。
上次,似乎還是兩軍交戰的那種危機時刻,大祭司才拿了出來...
所以——
他們越咂摸,越覺得司安這話說的,大概率是真的。
若是假的,又怎麼可能形容的如此精細。
一群漢子沉默片刻。
最後還是那領隊腦筋轉的快。
“打傷了大人...這...這一定是意外。
”
“當時那兩個狗官的手下,去襲擊我們小殿下,大人你跟随過去,一定是被當作了同謀,所以才會被大祭司下手吧?”
說完之後,還言辭肯定一番。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大祭司是不會對大人你出手的。
”
既為曆練。
所以,不是那種要人命的危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