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司安也明白。
所以他當即點頭,寬慰道。
“陛下且放寬心,這件事交給我,絕對會将陷害我大魏的那個縮頭王八抓到。
”
“我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有多重要。
”
能不重要嗎?
本來人家瓦剌汗王就死了女兒。
心裡悲傷痛苦,這才派遣使者過來,要求一個說法。
說法沒要到。
使者又吧嗒吧嗒,下餃子一樣,主動在冬天夜裡脫衣服跳水凍死了。
說出去,那汗王估計瘋了才會相信吧.....?
隻有将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才能暫且安撫住瓦剌那邊。
也能夠為“夜莺”拖延一些時間。
給女帝留出時間,想出周密的計劃。
女帝滿意了。
不過滿意之後,又看了看其實當真比之前有些瘦了的司安。
神情微動,有些為難的開口。
“咳咳......其實......還有時間的,你也不用那麼辛苦。
”
“瓦剌和鞑靼雖然逼的有些緊,可我大魏也不是怕了他們的。
”
“這個年還沒過完呢,也可以給自己放個假,去查半天的案子,剩下半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想必京畿之中也有不少人,想要設宴邀你呢。
”
“對了——”女帝又想起來了一件事。
“你命人押送過來的那什麼......李......孫......”
女帝隻記得了那兩個糟心玩意兒的姓氏。
完全沒記住他們名字。
司安提醒,“李阙,孫天學。
”
“不論叫什麼,隻是和你說一聲,他們兩個已經被押送到了京畿,現在已經在錦衣衛的大獄;裡蹲着了。
”
女帝忍不住摸了摸司安的側臉,眼中蔓延着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不要事事都将自己追的太緊了。
”
“還有這兩個替罪羊呢,不論他們做沒做,都可以作為替罪羊交上去。
”
“瓦剌汗王想要他們的命,給了就是。
”
女帝雖然比之一般的帝王更有同情心,也更加仁慈。
帝王心術卻也不差。
在她眼中,能夠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有意義的人,那都是可以利用的。
能夠讓自己的大将軍放松一下。
殺了那兩個,也不無不可呀。
司安捏了捏鼻梁。
說起這兩個人來,其實司安心情也蠻沉重的。
極緻的民族主義者。
說他們犯了錯吧。
也對。
的确犯錯了。
可若是沒有這次的事。
他們犯得罪,或許最後的結果,會是流放或者直接停職撤官。
肯定不會是直接砍頭。
在司安這個現代人心裡。
這倆人可惡,可罪不至死。
想到這裡,司安歎了一口氣。
讓人活着好歹還能繼續産出。
而且,事情也沒有到必須殺人來抵消瓦剌怒火的時候。
若是他們這邊将人砍頭賠罪。
司安此前也說過。
這就代表大魏主動認下了毒殺瓦剌小殿下的罪責。
這事傳出去,名聲好聽?
大魏百姓都得在心裡嘀嘀咕咕的。
所以在這些先決條件下,司安開了口,為他們兩個求情。
“不——陛下,能否聽我一言,先留他們二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