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常人的思維和想法去猜測一個反社會人格的。
有些反社會人格做了就是做了,問他為什麼,他也隻會說好玩。
所以司安從來就沒想過這種事,他表情嚴肅幾分,繼續開口。
這就是了。
恐怕是有人暗地裡得到了風聲,聽說了我大魏即将派遣出使者出使瓦剌,同時還會再過去陛下親筆所寫的國書。
這種情況下,他們無法确定國書之中的内容,不知其中究竟是開戰之意還是議和之意,所以便想着幹脆一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根源是什麼?
自然是這群瓦剌使者的命!
這一計謀可謂陰損至極,也毒辣極了。
做出來之後,當真讓大魏皇帝,甚至是司安他們都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便是換個地方死,現在司安也不會這麼焦頭爛額。
客人的确是在過年當天的夜晚死在了驿館當中,那驿館還是鴻胪寺所屬的,外圍有官兵把持,内裡有仆從看守的地方。
就别說遠在天邊的瓦剌部落了。
便是司安今早上聽到這消息之後,心中都覺得荒唐至極。
他不理解,鴻胪寺那群人究竟是怎麼辦的差事?
這都能讓人死掉!
他們是撤了人手,輕輕松松的過年去了,沒想到會出這檔子差事,估計人現在已經吓得半死,可惜吓得半死有什麼用呢?
麻煩已經出現了,現在要給人追着擦屁股的是陛下。
“唉……”
司安又歎了一口氣。
要不就說,這皇帝的位置可真是不好做呢。
女帝陛下自然也心中無奈。
他的目光看向了有些安靜的老丞相。
“丞相有何想法?”
丞相能有啥想法?
帶着褶皺的面皮抖動了幾下,随後拱手開口道。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而且也是草原部落那邊知道的道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使者卻死在了我大魏的境内,還是重重把守的京畿,天子腳下,有如此事情發生,他們自然會懷疑到我大魏身上吧?”
“老臣已經能夠猜到這件事,捅出去後會引發什麼樣的猜忌和議論,恐怕不止瓦剌那邊會覺得我大魏言而無信,狠辣殘暴,連前來商議事情的使者都要斬殺,更何況,這群使者隻不過是因為他們唯一的小公主死在了我大魏官員的手中,所以才來讨一個說法。
”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傳出去,恐怕大魏的百姓都要心生怨言。
”
心裡生出什麼怨言呢?
自然是你們當官的,當皇帝的沒有解決好事情,導緻兩個國家兵戎相向,到最後倒黴的不還是我們老百姓嗎?
老丞相的話音落下之後,整個禦書房都沉寂了下來。
粘稠的,讓人窒息的空氣,都不在流動。
仿佛要将人溺斃在其中一樣。
司安閉上眼睛,又開口指出了一件事。
“而且,若是他們死于其他的原因,我們倒是還能找出借口,安在他們的頭上,暫時緩和一下雙方的關系,可這個死亡理由一出來,根本捂都捂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