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月眼神迷茫:“為什麼?”
還沒發生的事,司安是怎麼知道的?
神算子嗎。
司安伏案,“因為雪。
”
“雪?”陸識月不明白。
“怎麼說?”
既是在寫奏折,也同樣能夠分出心神來回答陸識月的問題,為她解答疑惑。
笑了笑,司安開口。
“因為今年入冬之前,就已經下過一場初雪了。
”
“而後續又陸陸續續下了好幾場。
”
“雪這種東西,雖然民間有若雪兆豐年這種說法,可是并不是下的越多越好,一場可以,兩場也可以,但是這麼多次就不太行了。
”
“你想想,草原部落靠着什麼生活,不就是放牧?”
“雪天會将本就不多的牧草徹底掩埋凍死,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
司安搖了搖頭,胸腔裡含着一口濁氣。
神色有些莫名。
“說起來,我還得抓時間回京畿一趟。
”
“怎麼說,也得去見一見陛下。
”
燭火掩映之下。
司安說出這話的時候,神色都徹徹底底柔和下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司安的這種表情,讓陸識月腦海當中突然蹦出來了兩個字——“缱绻”。
可為什麼呢?
陸識月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此刻的她還不知道。
在自己心中“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其實是個容貌明麗,英姿飒爽的姑娘。
别說了。
這種事情,便是任由陸識月猜破頭...估計也猜不到吧。
“要回京畿嗎?那這邊的事情呢?暫且放一放?”既然想不明白,陸識月索性便不再去想了。
直接換了個方向開始詢問。
“也不是放一放,隻是現在整個邊境城池,都在按照部署慢慢整頓着,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了。
”
“所以有沒有我在這裡盯着,問題也不是很大。
”
“就算我離開了,新上任的這群官員也不是吃素的,規定律法就在那裡,新鮮熱乎出爐的,他們若是不會用來約束手下,那這官職也就不用要了。
”
司安皺皺眉,如此開口道。
“況且,我隻不過是離開一兩月罷了,後面還會回來繼續盯着這邊的。
”
結束了這個話題之後,司安重新扯回到了上一個問題。
“剛剛說到哪裡來着——噢對了,草原各個部落受災嚴重,沒有牧草供應,蓄養的牲畜受凍挨餓,那就隻有一個結果。
”
陸識月愣了愣,随後心中浮現了一個字。
死。
死亡。
大批的牲畜死亡的話,會引發什麼後果?
“往常每年沒有災害,他們也都在會嚴冬季節,北上劫掠,今年估計會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
“我上這份奏折,便是希望陛下能夠下令叫各個邊境線的州府,嚴陣以待,軍民同心,共同抵禦胡虜。
”
司安說到這裡,又笑了笑。
“聽到這裡,阿月可明白為何我不會浪費人力物力,去漫無邊際的搜尋紅袖姑娘了嗎?”
陸識月眨眼,恍然大悟。
因為人手本就緊張。
現在各個州府都需要士兵。
全城戒備,來抵禦外敵。
所以,根本分不出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