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了,還要什麼解藥?給誰吃?給鬼吃嗎?”
嘟嘟囔囔的說完了這最後一句之後。
孫天學便感到一束冷厲的眼神直直的射了過來。
一下叫他從腳底冷到了天靈蓋。
司安如同看跳梁小醜一般,看向了孫天學,沉默兩秒後,就在都快給人盯出了冷汗之時,突然嗤笑一聲。
“看樣子,你還沒明白,你現在要做的是求爺爺告奶奶,不論是求神拜佛還是别的手段,叫他們保佑紅袖其實并沒有身亡。
”
“否則,不僅僅是你,便是李參軍,也必須去為紅袖陪葬。
”
“誰管是不是你們兩個下的手呢?”
“人要是死了,那些就都不重要了。
”
李阙有些焦躁不安。
憋着一口氣,聽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是想要開口叫屈。
就是還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孫天學扯了一下。
不解的看過去。
便收獲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李阙:“......”
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怎麼,還不許問了!
這事本來就不是他們二人做的,怎麼還不容許反駁一下呢?
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李阙是不明白自己這老友究竟在想些什麼。
孫天學收回目光後,有些嘲諷的看向了司安。
開口便是十分不客氣的話。
“怎麼?這是根本找不到真兇,所以隻能讓我們兩個倒黴的替罪羊上了嗎?”
“真是沒想到,大将軍竟然是這樣的人。
”
“那部落就如此叫我們大魏懼怕,甚至要送兩個無辜的人,去平複他們部落之人的怒火?”
司安卻搖了搖頭:“說實話,你這話說的,有點讓我想笑。
”
孫天學、李阙:“......?”
兩人懵了一瞬。
什麼意思?
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
司安接下來的話就已經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面。
“呵——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是嗎?”
“以為自己是什麼重要的存在?竟然覺得就憑借你們兩個,能夠左右我大魏同其他草原部落的關系?”
司安的笑容帶着嘲諷的味道。
哼笑兩聲之後,繼續開口,為他們兩個人言明了這其中的關系。
“你們兩個知道,瓦剌的汗王在得知自己的寶貝小女兒死了之後,做了什麼嗎?”
“他怒火沖沖的派遣來使,說若是不能查明情況給他們一個交代,那瓦剌不會再同大魏交好。
”
“甚至還會與鞑靼人一起,直接揮兵北上,來攻打我大魏。
”
“現在我們飽受鞑靼人的騷擾,若他們兩個部落聯合起來的話...最後我大魏,會遇到什麼情況,你們兩個人可有仔細想過嗎?”
聽到這裡之後,孫天學兩個人的表情僵硬一瞬,随後有些灰白起來。
可孫天學向來嘴硬。
所以,就算聽到這話之後,仍舊沒有低下頭。
反而梗着脖子,開口狡辯:“那...那又如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哪怕他們現在假意與我們交好,可幾年過去呢?十幾年呢?”
“最後還不是要到達兵戎相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