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紅袖本應該能夠安全抵達部落,那既然如此,為何還會突生變故?
除非,中間還出了另外的差錯。
想到這裡,司安眯眼。
是兵分兩路的計策被發現,導緻中途遭遇了不測嗎?
可又為什麼呢?
當時自己明明感知過了周圍并沒有那位大祭司的氣息。
所以這個計謀為何會被識破?
是他們自己人當中出現了問題,有人背叛了紅袖?
司安腦海當中浮現出了那群闊面皮膚粗糙的漢子們,眉頭忍不住的緊皺着。
不應該。
他在親眼見過那群漢子們對紅袖的簇擁和保護後,便打從心底裡覺得他們是真心愛戴,并且十分珍重他們這位唯一的小殿下的。
又怎麼會中途背叛,緻紅袖于死地?
司安覺得這裡面還是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應當不是從他們那裡洩露的消息。
可這也是奇怪,難不成那位瓦剌的大祭司,有這種未蔔先知的能力,才會提前得知計劃?
司安不由得想到了那分成了兩波的人馬,心也逐漸的沉了下去。
紅袖出事,那他們呢?
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裡,司安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讓他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
眉頭皺的更深。
他面色不太好看,嘴唇也緊抿着。
一旁的陸識月見狀,不由得擔憂湊過來,“司安,你還好嗎?冷靜一些……否則一會會氣急攻心!”
說話的同時,伸出手指,按壓着司安的幾個穴位,動作緩慢,但是卻有力極了。
用處也是有的,至少按了那麼半分鐘之後,司安的呼吸稍微平緩了一些。
臉上也從蒼白染上了一絲血色。
他用指尖點了點陸識月的手臂,示意他已經緩過來了。
擔憂的目光落在了司安身上,櫻唇輕抿,手臂垂落,手指撚動兩下,似乎指腹之上還殘留着那抹餘溫。
“我沒事。
”司安聲音低沉。
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他有事。
看向了特意過來報信的人,司安開口道,“剛剛得到的消息?”
那人額頭帶汗,表情冷肅,點頭應答。
“是。
”
“京畿那邊又是何時知道的?”
回話的這人仔細想了想,給了一個确認的數字。
“六天前。
”
“而且這消息是由那位小公主殿下的父汗,也就是瓦剌現任一族的大王,派遣使者将信遞送到我大魏京畿,信中言辭悲傷且激動的說明了自己女兒的死訊,并且表明他已經從回歸之人的口中知道他們此行究竟遭遇了什麼。
”
“包括被孫寺卿迫害一事,瓦剌王說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他不會再同我大魏維持友好關系,甚至,還會兵戎相見……”
聽到這個時間節點之後,司安不由得沉思起來。
距離兵分兩路人馬,将紅袖送回部落,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十天。
可紅袖身亡的消息卻一周之前才剛剛從瓦剌傳回來。
扣除從寒州返程所需要的時間,再算上那使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