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開口,說出了要求。
擺出一副若他不同意,這件事便沒辦法繼續向下談的模樣。
那魏顯漳倒也沒惱,反而臉上笑意更深。
為什麼?
自然是看得出,司安對于自己手中的那“把柄”是真的很“關心在意”了。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越在意,就越對他有利!
想到這裡,佯裝安慰的看着司安,随後聲音也緩和了下去,裝模作樣開口道。
“你也别着急,咱們這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也不說什麼兩家話,你且放寬心,東西放在我手十分安全,再沒有比我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
“畢竟大将軍你想一想,作為皇室宗族,那陛下的面子,我怎麼可能不給呢?若是讓那東西流傳出去,豈不是咱們也要一起受到風言風語的影響?所以你就放心吧,從任何地方來講,大将軍你也算得上是本郡王的自己人了,所以不用這麼擔心!”
你真是好大的臉面!
也真是好不要臉!
司安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理解這魏顯漳究竟是如何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的?
和自己論親戚,甚至将自己比作女帝陛下?
是想要砍頭嗎?
司安心中膈應極了,可他卻沒辦法當場将人暴揍一頓,這地方不合适。
所以深吸兩口氣,将自己的怒火壓制下去,故意露出來了,被他這番話講的分外難堪的樣子。
司安眸光閃爍,他擡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随後面色為難的開口。
“既然郡王想要詳談自然可以,可咱們得換個地方,好好的說一說才是。
”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守在了大廳之外守着的仆人。
說句實話。
那些人隻是守着等吩咐,或者說,是防止有人蓄意接近的。
司安和魏顯漳在此處讨論事情,大概率聲音根本傳不到他人的耳中。
離得那麼遠。
咋可能聽得清?
但司安的顧慮,魏顯漳轉念一想,也能理解!
畢竟那信中滿篇的情誼綿綿。
雖說在這裡說出口也沒啥人能聽見,可好歹也是個開放性的地方,不夠保密,誰跟人讨論自己的秘密,願意在這種地方呢?
推己及人。
魏顯漳估計自己遇到這種事,也得猶豫遲疑,然後叫人找個不會被人發現打擾的小地方。
所以,魏顯漳非常貼心的點頭。
隻要你肯低頭,那沒啥不能允準的。
“那便按你說的辦。
”
也正巧,他的郡王府有許多建造之時就預留出來的密室。
回憶了一下,這附近就正好有一個,就是有點年久失修,裡面估計灰塵滿地。
雖然魏顯漳是個胖子,但他是個生活質量和情調都十分高的胖子,自然不能忍受,所以趕緊扯着嗓子叫人過來,讓他們立刻将地方收拾了出來。
不僅是清掃灰塵,剛要用最快的速度在裡面鋪上軟墊和家具,更要搬花兒熏香。
一柱香後。
跟随着人進去的司安嘴角抽搐兩下,四處巡視一番。
除了沒有能夠透氣的窗子,這地方布置的當真是豪華極了,就如同一個等比縮小的會客廳一般。
何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