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拿不到任何的證據。
”
他停下腳步,回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市場,“幕後的人很自信,他不在乎我們知道整個流程,但我們注定查不到上家和下家,也注定拿不到任何的證據,更讓人頭疼的是,我們的身份已然暴露。
”
身份暴露就意味着,所有參加了這個行業的人,都不會相信他們是商賈。
他們想要以南齊商賈購買馬匹的機會都沒有。
何謙沉默了。
他沒想到剛進入淮南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麼多的麻煩。
他看向了司安,眼神帶着一絲困惑。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司安搖了搖頭。
“怎麼做?去調查鐵器,這邊的話,過兩天我們再過來。
”
司安說着,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們最不應該做的一件事,就是太低估我了,我估計,幕後的人還以為我隻是普通的錦衣衛成員。
”
何謙當然不明白司安的意思,無非就是幾匹馬,難道還能得到一些線索不成?
司安都說了,他們拿不到證據,那他們還去調查鐵騎,過兩天再回來一趟,有什麼意義嗎?
司安不說,何謙也就無從得知。
他們很快就離開了當地的市場,直接去了一個鐵匠鋪子。
何謙不知道該如何着手,一個鐵匠鋪子能和鐵器走私有什麼關系?
司安也沒管他,隻是走向了鋪子的老闆。
“你這鋤頭多少錢一把?”
鋤頭不貴,在各地都不算貴,大概也就二十多文左右。
但是老闆一開口就讓司安愣住了。
“三十二個銅闆!”
一個鋤頭,三十二個銅闆?
司安皺眉道,“這也太貴了吧。
”
老闆當即就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一擡頭,他卻突然改口道,“滾滾滾!不買就别擋路!”
何謙在司安身後偷偷的笑着,“大人,他以為我們就是過來找茬的。
”
司安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帶着何謙在城内閑逛。
夜間的時候錦衣衛拿着東西來到了韓文的書房。
韓文放下手裡的文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司安今日的活動。
他皺起眉頭揉了揉眉心。
“看他們這樣子,應該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
“接下來幾天監察就行,不用管他們,他們拿不到證據的。
”
指揮使松了口氣,轉身離開。
又過了兩天,司安和何謙再次去市場看了一眼。
這一次是下午,老闆很快就來阻攔他們,但是司安直接開口他們是想要買一匹馬。
下午的時候這裡的人很多,還有人大聲推銷售賣自己的馬匹。
老闆猶豫了一下,很快就開口道,“這裡的馬匹很貴。
”
司安眼睛都亮了,拿出自己的銀袋子,“所以,一匹馬能賣到多少錢呢?我這裡還有不少錢。
”
老闆再度沉默了,他沒想到司安竟然真的要買!
他直接開口道,“今天不做買賣了,你們走吧!”
他轉身就要關門,司安湊了過去,“為什麼不做,難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