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朝臣聽到,恐有不滿。
”
陸瑾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道殺氣。
“誰敢不滿,朕殺之!”
旁人這才心驚膽戰的進行葬禮。
……
梓林。
司安坐在城主府主座。
李緻遠跪在下面,大聲嚎哭。
“大人,我對不起你啊!”
“大人早就提醒讓我小心,可還是讓周正逃了,如今周正逃往德陽,隻怕再難抓捕了!”
“我認打認罰!”
司安歎了口氣,仔細看了看李緻遠臉上的傷,頓時揮了揮手。
“還愣着幹嘛?趕緊扶起來啊!”
“找軍醫過來,沒看他臉上的傷啊?”
李緻遠一愣。
“大人不罰我?”
司安瞪了李緻遠一眼。
“我定下的那些軍令,有哪一條說了辦事不力就要被處罰的?”
“隻要你們用心辦事了,哪怕結果并不如意,這也不是責罰的理由。
”
“我如果這麼做了,軍中其他人有樣學樣,欺壓尋常士兵怎麼辦?”
李緻遠一愣一愣的。
此時何謙忍不住開口。
“大人,此舉不妥!”
“若無責罰,日後麾下将士陽奉陰違怎麼辦?”
“按照屬下看來,罰俸為上。
”
意思就是罰錢。
罰錢不痛,也能讓其他人意識到,辦事不力就拿不到軍饷,不至于陽奉陰違。
聽到這話的司安也覺得有道理,開口道:“那就罰俸祿兩月,如何?”
李緻遠并沒有因此痛恨何謙。
他反倒是感激的看了何謙一眼。
他此時起身道:“大人仁慈,但屬下絕不可讓這股風氣在軍中擴散!”
司安一愣,皺眉詢問:“你要作甚?”
李緻遠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末将自領三十軍棍!”
這是軍中!
二十軍棍搞不好就能打死人!
但李緻遠已經下定決心了。
他脫去了铠甲,走出了營帳。
所有的士兵都聚集在這裡。
他當即大聲開口。
“我!李緻遠!于梓林南門埋伏不當,放過了周正!”
“大人體恤,隻罰了兩個月的薪俸,但此風絕不可漲!”
“我自領三十軍棍!”
“望諸位引以為戒!”
話音一落,他趴在了凳子上,大喊讓人過去行刑。
司安也走了出來,看了李緻遠一眼,微微的抿嘴。
他沒有阻止。
因為他知道,這對于軍隊是好的。
當軍棍一棍棍落下,在場所有的士兵眼皮直跳!
這一刻,他們心中都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在這之後,不管是什麼人,做事都更加認真了。
可以說,李緻遠的目的達到了。
司安對于這種情況,也隻能暗地裡讓軍醫給李緻遠用更好的藥,順便還給他補貼了一部分錢。
尋常士兵并不知道這些,但是他們從李緻遠身上看到了責任和擔當,自此之後,對于司安的軍令就執行得更加徹底了。
而被司安坑過來的,李政的兩萬士兵,進入軍營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這樣的大戲,他們一個個頓時心中凜然,更加聽話了。
但磨合期還是要有的。
一個月之後,大軍才算是徹底磨合完成,除此之外,李緻遠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是圖謀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