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能否幫我查查這種錢币現在何地流通?”
畢竟李尚書名義上是我爹,我不敢,也沒好意思把他拖出來。
一見那錢币,楊川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躊躇半晌才開口:“今年蜀地發生幾起礦難,父皇想要推行新币,我猜這就是新币形制,隻是陸遙之一個翰林院文職怎會有新币樣本?”
他留了半句沒說出口,我知道,推行新币這種事歸由戶部管轄,而我爹作為戶部尚書自然會有新币樣本,陸遙之與我爹怕不是密謀的就是這吧。
陸遙之真是貪心不足,隻是李尚書為何會與之合污?
14.
安排好後,我回了相府,佯裝一直在家中等候陸遙之。
他還是一身青衣,隻是紅氣養人,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被陸家趕出府沒地兒去的書生了。
一路上我倆并未有多少話聊得來,從前我會順着他談風弄月,聽他念詩背賦,盡管我聽不大懂,卻願意聽他講話,那聲音讓我很安心。
至于現在,他口中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想再聽進心裡。
到了玉江齋,楊川仍在,癡楞楞地盯着手中的竹蜻蜓,見我二人又迅速收起,臉上挂着一成不變的微笑。
一個皇子,一個臣子,推杯換盞、相談甚歡,各自為了自己的利益圖謀,不知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
如我所料,陸遙之五杯酒下肚失去意識,我成功換到了玉牌。
陸氏錢莊利益牽扯甚廣,若是被他糟蹋了不知會出多少亂子。
15.
我回府等消息,卻在第二日聽倚蘭和一群小丫鬟偷懶談天。
一時沒忍住好奇,便湊上前聽了一嘴。
“咱們姑爺昨夜被賊人給打了!”
“什麼賊人膽子恁大敢在京都毆打朝廷命官?”
“咱也不知道啊,把人套進麻袋裡打的。聽說打得可慘了,拳打腳踢的,臉都破相了,估計是怕被大小姐看到遭嫌棄,都不敢出門了。”
“我也有聽說,姑爺好像腿都被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