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例外。
此刻陸遙之臉上笑容滿面,正春風得意。
“不對啊,陸大人,你剛剛說這酒是你新釀制的,京中未曾有過?”
問話人乃六皇子昌王楊川,李賢妃之子,與李家沾些親,算是我的遠房表兄。
“回王爺,正是,這百花釀乃江南名酒,此前配方有損,數月前臣才尋到最後一味花材。”
錯,百花釀并非江南所出,江南的那種酒名作鴛鴦醉,是我終于想明白配方後才為它改了名字,隻是尚未來得及在酒坊中釀制便死于非命。
本來這招借花獻佛陸遙之幹得漂亮,可他沒想到的是我早已将百花釀的方子賣給了玉江齋,而且,貌似已在京中售賣。
“不對!”楊川再飲下一盞,細細品味。
“這百花釀的名字耳熟,怎得滋味也這般熟悉?哦~我想起來了,玉江齋新出的酒也叫這名兒,且滋味兒一般無二,還更醇厚一些,我前些日子還往母妃宮中送了一壇。”
此言一出,陸遙之如臨大敵,迅即拱手請罪,若是楊川所言不虛,那他不是要被戴上一頂欺君大罪的帽子。
隻是當今聖上乃是仁君,并未多責,隻是擡手讓宴會繼續下去。
瞥見他悶悶不樂的怪異模樣,我覺得舒心了些,可是還不夠!
10.
待回府後,陸遙之又來了,隻是這次去的并不是我的雪苑,而是書房。
真是天賜良機,我讓倚蘭幫着盯梢,自己換好便裝趕去醉香鋪。
卻見原本的賬房老丁頭正佝偻着身子在街邊與老伴一起賣馄饨。
他家早已關了馄饨攤,随我在醉香鋪幹了五年,怎會突然重操舊業?
“老......丁掌櫃,你怎麼不在醉香鋪做事了?”
許是好久沒聽見“丁掌櫃”這稱呼了,他手中舀馄饨的瓢停在半空中,眼眶逐漸泛紅,半晌才擺擺手道:“我老丁頭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