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
虞池绫走後,燭玉潮把明慈拉了過來,确定她身上的确沒有傷之後,才松了口氣:“明慈,事發時你是不是就在西廂房裏?”
明慈沒想到一下便被燭玉潮猜中了,她承認道:“是啊,屋裏肯定不能沒人,不然太假了。
我是穿你衣裳勾引柳姑娘動手呢。
”
看來燭玉潮猜得沒錯。
燭玉潮皺眉道:“你懷疑柳知嫣,為何不與我說呢?這樣做太危險了。
”
“你和她關系好,怕你知道我猜忌她,你心情不好呀,”明慈咬咬唇,“況且我提前防備了,即便出事也不會受傷的。
”
燭玉潮一怔:“原來那天你問我和柳知嫣的關系,是因為這個。
”
明慈看上去古靈精怪,實際卻是個心思細膩之人。
燭玉潮繼續道:“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心情不好的,你以後若有猜測直接與我說便是。
”
明慈嘿嘿一聲:“以後不會啦。
雖然這次鬧了個烏龍,但幸好沒有任何人傷亡,不然我會愧疚死的。
”
燭玉潮有些心不在焉,她忽然說道:“明慈,你真的認為柳知嫣沒問題嗎?”
明慈一怔,緩緩開口:“……實話說,她是否問心無愧我無法判斷,柳知嫣在劍山亭并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玉潮,你認得柳知嫣的時間比我更長,你仔細想想她有沒有可疑之處?”
猜疑的種子在燭玉潮心裏生根發芽,她閉上了眼:柳知嫣根本沒有害她的理由,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咚咚咚——”
門外傳來聲響:“回禀小亭主,在客房居住的柳姑娘已于今日離開洞天府邸。
”
明慈揚聲回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
“小亭主?”燭玉潮念着這個似曾相識的名號,不禁眨了眨眼,“明慈啊,難不成你剛才說的娘是劍山亭主懿雙雙?”
一個月後,洞天府邸。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将燭玉潮圍了起來,大的那位歪着頭觀察着燭玉潮的臉:“長纓的徒弟小寶來了,你也不派人與我說一聲。
”
小的那位哼了一聲:“五香大會那麽忙,即便我說了,娘回得來嗎?好了,你不要盯着玉潮的臉看了,她會害羞的。
”
懿雙雙“哦哦”兩聲,這才反應過來,往後一倒坐回了躺椅上:“真不愧是師徒啊,一個兩個都長得跟神仙似的。
”
方才懿雙雙盯着燭玉潮看了這麽久,她沒一點反應,可此話一出,她的臉便“唰”地一下紅了。
偏偏明慈還在一旁附和:“娘說得對。
”
“我算算輩分啊。
雖然我不計較這個,但是劍山有些老古董在乎這玩意,”懿雙雙閉眼掐着手指,“我掐指一算,你應叫我師姨。
”
燭玉潮乖乖叫了一聲“師姨”。
“嗯,”懿雙雙眯眼一笑,“我看玉潮根骨清奇,這傷好得挺快,都能下床走動了。
”
明慈忍不住提了一嘴:“準确來說,玉潮剛來洞天府邸三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
懿雙雙驚呆了:“……你是要飛升了嗎?真是完全不把傷筋動骨一百天當回事,明慈檢查過了嗎?玉潮真的沒事吧?”
“真沒事。
”
懿雙雙笑道:“既然玉潮沒什麽事,又沒有回宸武的打算,那不如之後和我們一起住在洞天府邸?”
燭玉潮抿了抿唇:“師姨此時提此事還為時過早,我還沒想好之後該何去何從。
”
“沒關系,你慢慢想,”懿雙雙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時候不早了,我一會兒寫封信叫長纓來劍山。
”
燭玉潮一聽,慌張阻攔道:“師父這會兒在忙着皇族的事情,怎麽能因為我的事情分心?”
“哎呀玉潮你傻啊,”懿雙雙嘬了一口酒,“你師父這會兒以為你死了,估計都要被那個什麽樓符清氣暈過去了。
”
燭玉潮想了想:“那寫封信報平安就好,不必這麽興師動衆的,正襄的事情更重要。
”
“正襄?樓皇族算個屁,”懿雙雙一提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一扔酒壺,怒罵道,“樓漠聆我罵了整整二十年才死,你說這個樓璂腦子有病就算了,沒想到這個樓符清和這倆也是一路貨色?我真是提拔錯人了!”
燭玉潮這才想起,最初是因為懿雙雙的勸誡,周暮才下定決心要扶持樓符清上位的。
“話說回來,師姨那時的傷?”燭玉潮小心翼翼道。
懿雙雙無所謂地擺擺手:“心病而已,樓漠聆那賤人一死我就好了。
明慈,你把紙放哪兒了?”
明慈:“這間房沒有,我去隔壁取。
”
燭玉潮便不說話了。
懿雙雙一看燭玉潮這副表情,便問道:“你還是擔心正襄那邊的破事兒?”
燭玉潮點點頭。
懿雙雙揉了揉燭玉潮的臉,柔聲道:
“你就聽我一句話。
玉潮,你可是長纓唯一的徒弟,她不幫你幫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