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朝中阻礙魏靈萱失蹤了!
燭玉潮望着面前的異域男子。
隻見付浔規規矩矩地穿了套官服,卻掩不住那招搖的棕發棕眼,反襯的那張臉更俊郎了些。
付浔很快猜到燭玉潮心中所想,他解釋道:“官位未剝,但如今我已被貶谪至蕊荷,為學宮使。
”
燭玉潮看向樓符清:“學宮使?倒是聞所未聞。
”
樓符清說道:“正襄原先确實沒有這個官位。
”
“是陛下設立的新官,”付浔解釋道,“學宮使在學宮內選拔人才,中選者将被遣送皇城,直接參加殿試。
學宮使隸屬于皇上,不受他人差遣。
”
樓符清意有所指道:“這職位不錯。
雖比不得護衛使風光,卻也能看出父皇舍不得你。
”
燭玉潮聽了這話,抿了抿唇,看向付浔的雙眸:“這三個月你沒再傳信來,是受了朝中阻礙嗎?”
付浔唇角笑意未變,從容道:“有人暗中舉報了我父親,雖不是大錯,卻也牽連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獄中接受調查,無法抽身。
至于陛下所想,我不敢猜測。
”
說完這句,付浔才收斂了神色:“寒暄到此為止吧。
主人,我此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
“是什麽?”
“第一件事,我甫一進城便撞見了一小孩兒。
他自稱‘小魚’,要我給你帶話。
”
小魚認得付浔。
至少,他認得付浔的臉。
可他是如何知道付浔一定會出現在蕊荷宮的?
付浔接着說道:“小魚隻說了八個字:‘事情結束,我要走了。
’我懷疑他的意圖,想把那孩子抓來王府。
小魚見我出手,竟直接向我灑了粉末。
煙霧散開時,他已不見了。
”
“事情結束?”燭玉潮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難道小魚待了這麽久,隻是為了等待燭玉潮前去學宮……還是說,他背地裏還做了什麽事?
可賀星舟一直盯着小魚,他完全沒有機會下手。
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既然人已經走了,她也不必再猜測。
燭玉潮向付浔說明了小魚之事的前後因果,付浔聽完後說道:“我從未見過他,看來他母親将小魚保護的很好。
好了,至于第二件事……”
付浔語氣一頓,燭玉潮忽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魏靈萱失蹤了!”
燭玉潮和樓符清異口同聲道:“什麽?”
付浔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讓燭玉潮更為震驚的話:
“陛下将魏泊調來宸武,實是為暗中鏟除魏靈萱。
”
三月前,宸武。
付浔作為護衛使,常駐禦書房外。
魏泊升遷以後,皇上并未即刻宣召他。
而是讓魏泊在皇城中熟悉環境後,再來禦書房觐見。
十日後,付浔當值時,在禦書房外和魏泊撞了個正着。
“下官參見魏大人。
”
付浔恭順行禮,那魏泊卻腳下生風,連看都沒看付浔一眼。
付浔倒也不在意,起身站回了原本的位置。
不久,一門之隔,魏泊帶着哀求的聲音傳了出來。
“陛下,靈萱絕無此意啊!還請陛下明鑒!”
付浔呼吸一滞,忍不住将頭靠的更近了些。
興許是皇上離得遠,付浔隻能聽見皇上的隻言片語。
“如此做法……有損皇家……倘若……”
魏泊沉默良久,說出了那句帶着絕望的話語:“那便依陛下所言罷。
”
皇上:“既然……即刻召……”
召誰?
付浔雖沒聽見,但他的疑惑不久便被解開。
隻見太子樓璂步履匆匆地入了宮。
密謀何事,付浔不得而知。
但從那日往後,魏靈萱便一直稱病在家。
而付浔也被奸人所害,下了大牢。
燭玉潮聽完,面色沉重:“好奇怪的發展。
”
“并不奇怪,”樓符清皺眉,“父皇隻是不願将事情鬧大而已。
”
“王爺此言何解?”
“或許在我們向父皇道明魏靈萱其人時,他就想放棄魏靈萱了。
隻不過皇帝家事,确不宜為天下所知。
至于當初魏泊的升官,則是使了個障眼法,想讓魏靈萱放松警惕罷了。
”
燭玉潮有些怔然:“可那魏泊竟大義滅親……”
樓符清嘆了口氣:“自己的官位和女兒的人頭,對魏泊而言,哪個更重要呢?”
燭玉潮不由得大驚:“隻是以官位要挾,那魏泊便松了口嗎?我原本以為,魏靈萱手下既養了這樣多的門客,自然頗得寵愛。
”
“倘若魏靈萱當真受寵,魏泊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用她和樓璂做交易,”樓符清道,“你看到的風光無限,不過是她為了面子故意露出的假象而已。
”
——倘若靈萱小姐嫁的不是太子殿下,恐怕她也會成為魏氏的棄子。
昔日紫蘿之言浮上心頭,燭玉潮神情不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