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殃及池魚你就是個假惺惺的賤人!……
“你”字猶如一隻随風而動的風鈴,清脆地在燭玉潮耳畔撥動,連帶着心也漏了一拍。
她立即低下頭認錯:
“抱歉,我又讓王爺煩心了。
”
燭玉潮明白,即便樓符清敬仰長纓,此事也對王府帶來了一定困擾,是利是弊都是未知的,樓符清并不一定開心。
“娘子,我有時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樓符清搖了搖頭。
燭玉潮不解地看着樓符清。
“無事,”卻聽樓符清含着笑意的聲音傳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
說完這句,樓符清便離開了。
而燭玉潮帶着滿腔的疑惑轉身回屋,卻聽“啪”的一聲,一本古籍從天而降!
燭玉潮瞬間意識到了什麽,擡眼看向屋外那顆巨大的古樹。
明月灑入枝葉,依稀照耀出那人的水藍衣袂。
燭玉潮躬身将古籍拿起,隻見扉頁處用未幹的墨水寫了句“其中是我之前習得的劍勢。
看來,他會教你動作正确與否,我今日便先不現身了。
”
燭玉潮彎了彎唇,對着那片黑暗處小聲說了句:“謝謝。
”
從那以後,學宮風平浪靜了一段時日,衆人都認為那位“亂跑”而被感染的學子不過是個例,學宮的病情并未再蔓延。
可一日有個瘋癫的小孩跑入貧民窟,他擠開人群,甚至用手中的刀片割傷了一些病患!
賀星舟聽到動靜後連忙上前阻攔,他用力握住男孩持有兇器的右手,将人制服在地:“冷靜!”
燭玉潮也匆匆而來,她投出手中石子,男孩手腕失力,刀片瞬間滑落在地。
燭玉潮這才松了口氣:“星舟,你起來吧。
我來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利器。
”
“當心。
”賀星舟蹙着眉站起身。
哪知那男孩看到燭玉潮的臉後,竟直接吓得叫了出來:“你是聞……”
燭玉潮立刻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張幹淨紗布堵住了男孩的嘴:“我帶他去找唐太醫瞧瞧。
”
此時唐太醫正在藥房外晾衣,他被日頭曬的滿頭大汗,見燭玉潮風塵仆仆,連忙轉身迎了上去,低聲問:“王妃?”
燭玉潮應了聲,将男孩綁在了椅子上:“這人好像是蕊荷學宮過來的,認識我的臉。
但我對他沒印象,你且看看是得了什麽病。
”
言語之間,燭玉潮已打來一盆幹淨的涼水,以毛巾擦拭男孩滿是灰塵的臉。
容貌顯現出來,那雙琥珀色的眼原本該是極柔和的,可此刻帶着幾分明顯的陰狠,正不悅地瞪着燭玉潮。
得了,還是不認識。
燭玉潮隻好扯去男孩口中紗布:“你叫什麽?”
“你是聞棠對不對,我曾在學宮見過你!你救救我娘啊!”
那人答非所問,燭玉潮卻來不及再問:“你不過十來歲,不會是學宮的學生。
學宮發生什麽事了?”
“京瑾年殺了我娘!要殺了我啊!”
燭玉潮眯了眯眼:“你冷靜一些,好好說。
”
忽然,男孩像是喘不過氣一般,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隻見她後頸不知何時多了根銀針,“罪魁禍首”唐太醫站在一旁:“王妃,他似乎精神有些失常,待醒來再看。
”
“也隻得如此了。
”燭玉潮驚魂未定地看着那昏死過去的男孩。
這時,賀星舟才推門而入,問道:“朱姑娘,事情都解決了嗎?”
“沒什麽事兒,”燭玉潮勉強沖賀星舟笑道,“過來坐着吧。
”
賀星舟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那男孩:“他什麽來歷?”
燭玉潮眼皮跳了跳:“問不出來,聽他意思應該是學宮那邊的。
沒事兒,你別擔心。
唐太醫,他什麽時候能醒?”
唐太醫道:“馬上就醒了。
他沒有感染的跡象,單純就是太激動了。
”
燭玉潮點頭:“星舟,你陪我坐一會兒吧。
”
唐太醫聽了這話,識趣地離開了此處。
賀星舟便乖乖坐在燭玉潮身旁:“你想說什麽?”
燭玉潮撐着頭看向賀星舟:“我能給你講的故事都講完了,也想聽聽你的故事。
”
賀星舟在燭玉潮連日的安撫之下,不會再對回憶之事如此敏感抗拒了。
聞言,賀星舟垂下眸,思索道:“其實,我這幾日有想起一些……關于我進入官府以後的事。
”
“是什麽?”燭玉潮立即問。
“那時我被迫和小昭分開,官府的人并未打罵我,而是把我關在了一間同時關押着數十人的監牢。
後來……”賀星舟眉頭皺起,“後來不知怎的,我便被放了出來,被醫館收留了。
”
“沒關系,”燭玉潮彎唇,“你那時沒受罪已是幸事,不必憂慮。
”
二人正在聊天,誰也沒注意身後暈死的男孩,竟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下一刻,他不知何時解開了身上束縛,朝着燭玉潮撲了過來!
燭玉潮下意識擡起小臂抵擋,将男孩再次壓回了椅子上:“耍什麽花招?醒了沒有,好好說話!”
哪知男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在燭玉潮手下扭動着身子,嘴上含混不清地說道:“你們憑什麽好好地坐在這裏,你們去救我娘啊!”
賀星舟看着男孩血肉模糊的舌頭,不忍地抿起了嘴。
他竟是在舌頭裏含了刀片,割開了身上的繩子!
賀星舟趕忙拿來藥粉,對男孩道:“傷的不深。
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