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章 惡鬼師兄 娘子,被人瞧見了可怎麽辦?……

首頁
    張夫子說,你今日似乎身體抱恙?是怎麽回事?” 易澤聽了這話,語氣突然變得急切:“師妹的眼睛怎麽都哭成核桃了?難道是誰欺負了師妹?” 燭玉潮被此人僞善的嘴臉惡心地險些幹嘔,她并未開口,而是若有若無地将視線投向京瑾年的方向。

     易澤安撫道:“師妹不必擔憂,你盡管說便是。

    京大祭酒也會站在我這邊的。

    ” 燭玉潮原本的确打算利用雲遊在外的大祭酒對魏靈萱施壓,甚至懲處施暴者。

    可易澤的這段話卻讓燭玉潮再次陷入迷惘之中。

    夫子們虛妄,難道大祭酒便可免俗? 燭玉潮帶着最後一絲希冀看向京瑾年…… 他默認了。

     隻聽燭玉潮“噗”地一聲笑出聲來,嗔怪道:“隻是我今日來了月事,師兄連這事也要與大祭酒講嗎?” 這下輪到易澤發懵了,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尴尬:“是這樣嗎?師妹,那便早些回去歇息罷。

    ” “好,多謝師兄關懷。

    ” 燭玉潮擡腳離開了那處。

    她仿佛做了一場盛大的噩夢。

    京瑾年打破了燭玉潮多年來的幻想,她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學宮根底的糜爛,想要報仇,她首先要離開這裏! 燭玉潮目光遊離,冷汗自鬓角滑落,不知不覺間,竟走至青鸾大殿。

     夜裏的青鸾殿褪去白日光陰,徒增冷清孤寂之感。

    燭玉潮在此駐足,擡頭凝視着殿頂,餘光卻瞥見一鬼祟身影。

     “張夫子。

    ”燭玉潮叫道。

     燭玉潮看見張夫子眼底明顯的慌亂,解釋道:“京大祭酒雲遊四方,弟子一直對其十分敬愛。

    他竟在此時回到學宮,我心中正欣喜,便閑逛了一會子,未曾想會在此遇見夫子。

    也不知京大祭酒會在學宮中停留多久?” “唉,”卻聽張夫子嘆聲道,“約莫會留上幾月罷。

    弟子們兩耳不聞窗外事。

    京大祭酒此行歸來,實是因雪魂峰大亂。

    ” 燭玉潮微微一愣,她曾在書卷中讀到過:現今正襄皇室一統天下已有二十年,然原先亂世之時四大門派仍未消弭,恐有掩蓋正襄鋒芒之勢。

     其中所指的四派,除蕊荷宮以外,還有劍山亭、千秋寺,以及張夫子口中所說的雪魂峰。

     燭玉潮問道:“我聽聞雪魂峰黑市盛行,政權糾紛十分嚴重,大亂應當也是情理之中?” “具體的事件我也不知,”張夫子猜測道,“京大祭酒興許是害怕蕊荷學宮也落得與雪魂峰一般混亂,提前回來整頓吧。

    ” “學宮安穩,同窗友愛,絕不會落得雪魂峰的下場。

    張夫子,你以為呢?”燭玉潮笑道。

     張夫子連連點頭:“自該如此。

    ” “夜深露中,張夫子來此,怕不是為了同窗墜樓之事吧?” 張夫子顯然沒想到燭玉潮會說得如此露骨,他将食指比在唇前,低聲道:“聞棠小姐也聽說了?昨夜弟子們睡得極不安穩,聽說是謝流梨生前怨氣深重,我受上頭吩咐來此巡查,需得早些驅散冤魂,還學宮一個清淨才是!” 上頭?那便是京瑾年的意思? 燭玉潮更覺心冷:“的确應當如此。

    那麽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那謝流梨的屍身仍存于青鸾殿中。

    但按學宮規矩,需待謝流梨的家眷來此再行處理。

    ” 燭玉潮眼瞳微轉,很快與張夫子告了別。

     她指望不得那些個吸血的家眷,自己需得早些将屍身自殿中偷出,為流梨土葬立碑才是。

    燭玉潮思忖着,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寝所。

    彼時樓符清已沐浴更衣,屋內充盈着清香與水汽。

     燭玉潮随手掀開窗戶,卻被樓符清扯住衣袖:“娘子,被人瞧見了可怎麽辦?” 對方雖隻着素色裏衣,但衣着端正,顯然沒有入睡的意思。

    燭玉潮嘴角抽動,甩開樓符清的手:“你的确見不得人。

    ” 樓符清也沒堅持,任憑燭玉潮開窗,散去屋內水汽。

    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一粒藥丸:“該用藥了。

    ” 燭玉潮伸手去拿,卻被樓符清輕巧躲開。

     她忽地想起昨夜諾言: ——娘子今後若想用藥,需得給為夫些獎勵。

     燭玉潮單腿跪上床榻,她雙眼緊閉,屈辱俯身,在樓符清的側臉落下一吻。

     樓符清目的達到,将藥丸放于燭玉潮手心,眼見對方快速将藥丸吞下,嗓音中隐有笑意: “娘子好生奇怪。

    在他人面前猶如白兔,為夫卻知曉那一颦一笑都極盡虛僞;可在為夫面前,卻又似伸出利爪的小狼……” 樓符清語氣一頓,随即擡手托起燭玉潮的下巴: “不得不對藥丸屈服的可憐小狼,我搞不懂,你究竟是想活,還是想死?”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