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撿起來，把列表拉出來給我看：
“不是的笑笑，你看，群已經解散了，現在隻有這一個家庭群，真的，笑笑！”
我冷漠看着他。
他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去。
我緩緩開口：“我不喜歡賣慘博同情的爸媽。”
那一瞬間，我幾乎在兩個人的眼睛中看到了絕望。
門外傳來腳步聲。
陸向錦趕過來了。
我閉上眼。
我明白，隻要他在，這群人就傷害不到我。
16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有人正坐在床邊給我削蘋果。
“笑笑。”
裴清寒看到我，笑容居然有些讨好：
“餓不餓？想吃什麼？”
我垂下眼：“你來幹什麼？”
他擡手覆蓋住我的手背，語氣是五年來不曾聽到過的溫柔：
“笑笑，老公錯了，老公不該對你……”
他哽咽了一下：
“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
“笑笑積極配合治療，養好了身體，老公每天給你做飯，好不好？
“你要是放不下那個孩子，老公就和你生兩個，笑笑覺得怎麼樣？”
我艱難的甩開他的手：
“裴清寒，我的胃已經切除了一半，吃不了什麼好東西了。
“孩子，也等不到了。”
“不會的笑笑……”裴清寒将我的手攥的更緊：
“你會好起來的，我們會白頭偕老、子孫繞膝……”
“裴清寒，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我諷刺一笑：“聽我的，和我離了，和宋書婉生吧，她肯定很樂意。”
“我不接受你之外的人給我生孩子！”
我不說話，轉頭看向門口。
那裡，宋書婉手裡攥着一張孕檢單，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清寒，你說什麼？”
裴清寒狠狠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