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聞言,并未回答,随着對方去。
不是他不想回車上,實在是車廂内并不透氣。
哪怕是打開窗戶依舊是會覺得有些壓抑感,就仿佛像是局限于封閉的空間内,沒有任何的風與新鮮的空氣。
會導緻胸口很悶。
盡管是閉着眼睛,可能夠感受到有光,他實在是沒力氣,索性放任不管。
過了五分鐘。
小何似乎聽到什麼聲音,緩慢地偏過頭。
看到有人朝他們走來。
對方身穿長款黑色風衣,襯得身高腿長,出衆的容貌讓人不由多看兩眼。
冷峻又矜貴,氣質卓越,姿态非凡。
目光淡然地挪到靠在電線杆閉目養神的紀燃,眼底的情緒稍縱即逝,令人無法捕捉。
小何注意到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這個男人就是從那輛車下來的。
見蔺臣川就要往紀燃所在的位置走去,身為貼身助理,小何抱着衣服擋在對方跟前,保持着警惕地問,“這位先生,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可以看的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态度很冷漠。
從腦海中搜刮一遍都沒有得出對方的身份信息,但那張臉卻有些熟悉,就仿佛像是在哪裡見過般。
可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
不知為何,小何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
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對方的眼神宛如冰冷的旋渦,睨他一眼就覺得像是身處于冰窖當中,令人不敢動彈。
蔺臣川淡睨了眼小何,“讓開。
”
很簡單的兩個字。
威懾力卻很強。
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就像是來尋仇一般,如同居高臨下般,餘光輕瞥,望而生畏。
“你想幹什麼......”小何就算想要退縮,可考慮到身後的紀燃,還是站在那兒不動。
見狀,蔺臣川視線從臉色蒼白的紀燃身上抽回,語氣近乎平靜地問,“你想讓他死嗎?”
“什麼......”
“他不舒服,”蔺臣川眉梢微不可察地蹙起,“帶他去醫院。
”
小何下意識地說,“燃哥說不去......”
話還未說完,蔺臣川直接無視他往電線杆方向走去。
還丢下一句話:“他說不去就不去?還以為是三歲小孩子麼。
”
這話讓小何怔愣半晌,等到他反應過來想攔人時,發現對方已經站在電線杆前。
紀燃察覺到眼前的光被人遮擋,有道身影站在跟前。
可是他意識渙散,無法提起半點力氣。
腦袋很疼,胃疼,渾身都很疼,額頭的薄汗密密麻麻,嘴唇白得更甚。
渾身過重的酒味讓蔺臣川下意識地皺眉,盯着眼前那張冷白又虛弱的臉,伸手往人臉上輕輕地拍了拍。
語氣偏冷地喊道,“紀燃。
”
熟悉的嗓音讓紀燃意識稍稍回籠,艱難地睜開眼睛,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酒精揮發瞬間上腦,眼前那張冷峻的臉與記憶中的重合。
他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往前挪了半步,伸開雙手往蔺臣川懷裡撲,後者動作娴熟地把人扣在懷裡,環住那清瘦的腰。
抱了個滿懷。
紀燃将腦袋埋在對方的頸窩,嗅着那能夠撫慰着煩躁内心的氣息。
用冰涼的鼻尖蹭着那滾燙的肌膚,語調帶着幾分委屈。
“蔺臣川,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