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的姿态皆是在逼他讓出紀氏集團的位置,好讓他們上位。
“小燃,我也是從小看着你長大,”說話的是一名長相偏于溫潤的中年男人,對方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現在大哥出事,紀氏集團卷進經濟危機困難,你才二十五歲.....”
“不如讓出位置,才能保全整個紀氏集團,”
言下之意,才二十多歲很難以承擔起責任。
讓出位置才是萬全之策。
特别是紀燃從小就是在父母的關懷下長大,平時都很少讓他接觸公司的事情。
“小叔叔這話說得我不贊同,”紀燃睨了眼對方,“我爸爸當年也是二十多歲開始打拼一步一個腳印到這個位置,我雖然不怎麼在公司,但對于公司的大小事務還是有所了解。
”
沉默片刻,又言,“紀氏集團的事情我會解決。
”
另外一名長相比較兇的中年男人皺眉,“你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小燃,紀氏集團的事情不是兒戲,隻要你讓出位置,我們就有辦法。
”
一開始他們說話還會很委婉,說是為了紀燃好,為紀氏集團号,想要排憂解難,願意為了紀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承擔下所有的責任。
唯一的要求就是紀燃卸任。
讓出股權。
可惜紀燃并不蠢,知道他們這是想套路自己。
他們得知利誘以及委婉的表達都無法撼動紀燃心中的決定,便開始道德綁架,字字戳心說他想要将紀氏集團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甚至還說他将這次的危機當做兒戲看待。
“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聽到這句話,紀燃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這幾個月緊繃的情緒在這瞬間達到頂端爆發。
逼迫他的,都是父親的親兄弟。
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長輩,以往逢年過節都會有所走動。
之前的委婉套路、脅迫之類的都是給他們面子,可也正是這個情況導緻了對方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肆無忌憚到在這種場合試圖道德綁架他。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在場的衆人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他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視線短暫地停留在小叔叔紀承安以及大伯紀明德的身上,随即又挪開視線。
唇角彎起弧度,語氣略帶嘲諷地意味,“各位伯伯叔叔們,我紀燃對不對得起我父親這件事他在天有靈自己知道....”
不再有半點的遮掩,直言不諱地說,“反倒是有的人,對得起我爸爸嗎?”
說到這裡,停頓片刻,冷淡的眼眸再次劃過衆人。
有的人低垂腦袋,仿佛被點到感到難堪般。
這确實也是,畢竟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把所有的壓力都抛給紀燃,甚至還逼迫對方讓出股權交出位置。
如果不是紀燃的父親,他們現在估計還不知道在哪兒風餐露宿。
“在場有幾個人是跟着我爸爸一步一個腳印打拼過來的?”紀燃毫不留情地說,“沒有幾個吧,畢竟那些叔叔們都被你們排外全部給擠出去,留下來的都是坐享其成的。
”
在紀鳴遠出事後,紀氏集團高層内部也出現了動蕩。
昔日那些跟随紀鳴遠打拼的好哥們都一個兩個離開了紀氏集團。
“紀燃!”紀明德皺眉喊道。
紀燃睨了對方一眼,唇角上揚,“怎麼了大伯,我是說錯了嗎?”
這話讓紀明德臉色一陣鐵青。
擺明了就是故意點他們呢。
紀燃早知他們不在一條心,就算他說話再好聽也無法撼動他們的統一戰線,不如嘴毒的得罪一個遍。
“如果不是我爸,在場的有的人這輩子都享福不了,吃不上紀氏集團的紅利。
”
随即又冷冷地說,“我手上的股權,除非我死了,否則絕對不會交給你們的。
”
言罷,理了理不小心歪了的領帶,利落地丢下兩個字。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