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深深地看了羅索一眼,道:“白小友,你不會怪老夫吧?”
羅索心裡恨極了傅老頭,但表面上隻能裝作無奈的樣子,道:“怎麼會呢,上仙大人您隻是研究心切,這種鑽研精神實在令人欽佩。
”
“那就好!”傅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這之後,數年間,每隔一段時間,傅老頭都要求羅索“割肉喂鷹”。
有時一次就割下好幾塊肉,除了大腦,羅索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好比淩遲。
每次,傅老頭都會在一旁欣賞羅索的慘狀。
然而,數年過去,他依舊沒有任何收獲,漸漸地,他也就不再觀看這一過程了。
這一天,羅索被挖走了兩眼,割掉鼻子和耳朵,四肢也被斬斷,任由羅索在密室中自我恢複。
“這畜生!!!”羅索對傅老頭恨之入骨。
說實話,缺失了如此多的身體部分,即使依靠[妖血]的能力,羅索的恢複速度也變得緩慢許多。
因此,他所要承受的痛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持久。
羅索咬緊牙關,努力忍受着痛苦,同時集中精神監聽傅老頭的動靜。
他不敢讓自己陷入昏迷,因為最近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關注傅老頭的每一個動作。
“這臭小子,對老夫恨之入骨卻不認,以為老夫不知道嗎?區區凡人,任你城府如海,智慧超群,又能如何呢?”傅老頭在另一間方面笑道。
說完,他拿起一隻人耳,這正是羅索的耳朵,仔細觀察了一下,道:“這耳朵還新鮮……嘎嘣嘎嘣……”
“果然——”羅索心驚道。
原來傅老頭最近已經在吃羅索的器官了,而且還是生吃,這老頭為了長生已經徹底瘋狂。
“味道不怎麼樣……”傅老頭自言自語道,他又拿起眼球,好奇道,“不知道眼珠怎麼樣?”
緊接着又是一陣令人作嘔的生吞聲音。
羅索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傅老頭連吃人肉這種事情都做了,那麼将他煉成人丹的時間恐怕也不遠了。
又過了數個月,眼見吃人肉也沒有效果,傅老頭又有新想法了。
“這[妖血]研究起來如此棘手,看來沒有基礎真的不行……是和血河宗交易,或者和血神宗交易好呢?”傅老頭在思考着,嘀咕道,“對[妖血]的研究,血神宗長久一些,已經有四五千年了,血河宗時間短一些,隻有千年左右,樣本也不多。
但血神宗是魔宗啊,老夫一個正道長老,和它們交易,如果被人知道,很不妙啊。
”
羅索暗道你這老鬼現在還不是魔修?邪修都算得上了!
“難道真的要将白小子煉人丹……不,還沒到那個地步,一旦失敗,老夫就徹底失去希望。
”
突然傅老頭咬牙道:“大限在即,哪管那麼多!血神宗又不是邪修組織,怕什麼!”
這個世界,魔修和邪修有明顯的分界線,魔修雖然手段兇殘,但隻限于自己冊封的國家和修仙界,且魔修是有原則的。
因為這樣,魔修還勉強維持秩序,建立宗門,聯盟等組織,傳承遠久。
而邪修,則是沒有底線,無法無天的存在。
正因為邪修沒有底線,各懷鬼胎,因而邪修組織大多極為短命,傳承亂七八糟。
也因為如此,邪修修煉方式劍走偏鋒,尤為極端,修煉者往往會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後者人人喊打。
做出決定後,傅老頭離開了洞府。
正在“收聽”的羅索松了口氣,他又安全度過了一回。
隻是傅老頭還剩十多年壽命,怕是不會給羅索太多時間掙紮,最後還是會将他入藥煉丹。
傅老頭之所以沒有立即這麼做,是因為曆史上煉出來的人丹都沒有長生的效果。
一旦失敗,他就失去了能夠延壽的線索。
而羅索雖然收集了大量的情報,但卻沒有一項能夠讓他脫困的。
他感到束手無策,陷入了困境。
例如他現在就有一項沒用的情報:有一個人觀察到傅老頭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