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都非常害怕接觸這些真正的修仙者,擔心他們抓他去煉藥。
他趕緊混入村民中,隐藏自己的身份。
很快他聽到了村民的議論。
“小泉這小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肯定是被妖怪附身了。
”
“妖怪附身會燃燒起來嗎?”
“這個……這世道妖魔鬼怪那麼多,肯定是它們搞的鬼。
不過上仙來了,應該沒事了。
”
“那就好……”村民不确定道,“不過,小泉這小子真慘啊,接連發生這麼多禍事!”
修士仔細檢查了一遍,對年輕人說道:“真的沒有希望了!”
叫小泉的年輕人面色淡然,不喜不悲。
一旁的老村長顫抖着聲音問道:“上仙大人,這究竟是什麼病啊?真的沒有辦法救了嗎?小泉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孩子,他的家人剛剛去世不久,上仙大人如果能救,就請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吧。
”
“他被原蠱寄宿了,又沒有靈根,要不我可以嘗試教他修煉。
如果他能夠修煉,還有一絲生機。
”修士搖頭道。
老村長和衆人眼神有點落寞。
他們沒有将注意力放在原蠱身上,羅索則十分重視,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他之前聽說過蠱,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原蠱。
“多謝上仙不計酬勞來幫我治病,小泉感激不盡。
上次上仙說的話可是真的?”小泉仿佛看透生死一樣,淡淡道。
“呵呵,難得你看得這麼開,這心态不錯。
如果你有靈根,我倒不介意收你為徒。
之前的承諾自然是真的,隻要你聽我的,你有什麼遺言盡管說。
”修士笑着道。
小泉看了看圍觀的衆人,修士笑了笑,扇子一揮。
羅索感覺室内的畫面發生變化,如同幻象一樣.他心念一動,背後的靈劍微微震動,畫面又變回現狀。
然而,根據周圍人的反應,羅索意識到他們看到的與自己看到的并不一樣。
他們看到的是屋内的衆人仍在讨論病情,而羅索看到的是三人一臉嚴肅。
“他們聽不到了。
”羅索在心中判斷道。
“我想報仇!”小泉堅定地說道。
“小泉不可!”老村長喊道。
修士揮了揮扇子,示意老村長不要插話。
“報仇?小事一椿,是誰,隻要你聽我的,我必殺之,說到做到。
”修士搖着扇子,不在意道。
對他來說,替凡人殺幾個人簡單至極。
“飛絕宗的楊天絕!”
“飛絕宗的少主?”修士一愣,有些意外。
這個偏僻村子的農民怎麼可能與高高在上的仙門少主結仇呢?
“你怎麼和他有仇呢,你們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修士皺眉道,這種八竿子打不着關系的人怎麼可能結仇呢。
“呵呵,的确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在那之前,我連什麼是修仙者都不知道。
我也從沒想過修仙,也沒得罪過修仙者。
”小泉凄然道,“半年前……”
說着說着,小泉的身上突然冒出了火焰,仿佛是無盡的怒火在燃燒。
修士見狀,袖袍一掃,火焰瞬間被撲滅了。
接着,小泉痛苦地彎下腰,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老村長哭着道。
為了不讓小泉繼續說下去,老村長自己講述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那個楊天絕殺害了小泉的父母,殘忍地奸殺了他的未婚妻。
這并不是因為小泉的未婚妻長得天香國色,而僅僅是因為楊天絕想要嘗嘗村姑的味道。
這是一場無妄之災,完全是修仙界修士對凡人的殘忍和肆意妄為。
修仙力量的存在帶來了絕對的不公和罪惡。
在力量的絕對差距面前,凡人如同蝼蟻一般無力抵抗。
“上仙可殺得了那畜生?”小泉緩過氣來道。
潇灑修士皺着眉頭,搖了搖扇子道:“那小畜生倒不放在我的眼裡,飛絕宗那些大畜生倒有點麻煩。
”
“上仙也怕飛絕宗嗎?”
“怕?我一介散修,什麼時候橫死路邊都無人知曉,又沒有什麼牽挂。
殺個少宗主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我缺少一件靈器,一身修為隻能發揮出一二成,如果飛絕宗的那些大畜生追來,會有些麻煩而已。
”潇灑修士坦言道。
這番話并非虛言,因為他已經進入了命器境。
這境界十分需要靈器,沒有靈器,實力比金丹境強不了多少。
老村長和小泉不了解這些,沉默了起來。
羅索則驚詫地看着這散修,這家夥口氣之大,至少不是築基修士。
“罷了,我從不悔諾。
如果你按我的做,等我将來有了能力,一定為你報仇。
”潇灑修士想了想道。
“多謝上仙!”小泉激動起來,他有潇灑修士的承諾就足夠了,至于潇灑修士守不守承諾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至少他這必死的生命可為報仇帶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