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快,每次看到羅索,他都覺得羞愧。
來到了山頂,山頂有一間茅房。
羅索坐在那裡運功,他運行的當然是節氣功的路線,但一無所獲。
“爺爺!”梁澄和魚兒喊道,魚兒的聲音很甜。
“你們節氣功修煉如何?”羅索厲聲問道。
“我還停留在第十層。
”梁澄心虛道。
“我還是第六層。
”魚兒也心虛道。
這段時間他們一上來,羅索就問這個問題,讓他們知道羅索對這功法的重視。
羅索目光複雜地看着兩人,看到羅索嚴肅的眼神,兩人不敢直視,低下了頭,感覺對不起羅索的期望。
事實上羅索的心理和兩人想像的天差地别。
他的嚴肅,他的失望,來源于這十年他連靈根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明明有兩個現成的實驗對象,而且兩人是從頭開始修煉功法,甚至梁澄修複了靈根。
他采用真氣,藥物,金針,水泡,以毒攻毒等的手段,都沒有發現靈根丁點迹象。
而且,這兩個人是絕對配合的實驗品,無論他做什麼,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但即便如此,他硬是找不到一丁點的痕迹。
現在兩人距離築基境不遠了,這讓他不得不放棄研究了。
“擡起頭來!”羅索歎氣道。
兩人擡起頭來,他們第一次見到羅索如此嚴肅的表情(事實上是沮喪),知道今天有事發生了。
“今天我打算讓你們正式加入宗門!”羅索鄭重地說道。
“真的,爺爺?”魚兒激動道。
“太好了!”梁澄激動不已。
“你們可願意?”
“願意!願意!”兩人連連點頭答應道。
“好,跟我來!”羅索帶着他們來到了很多木牌上,上面正是節氣宗的曆代掌門,馬道長的遺産有很大部分是這些沒用的東西。
“節氣宗曆代掌門在上,今天馬道榮收梁澄,梁魚兒為徒,傳承道統,望曆代掌門保佑。
”羅索不知道節氣宗的收徒儀式,他也沒入過宗門,因而隻能随便應付。
梁澄兩人第一次聽說宗門的名字,感覺很陌生。
因為在澤州一地,沒有這個宗門。
但接下來的事讓兩人更新奇,更打開了他們的視野。
“你們知道節氣宗的來曆嗎?讓為師說一下吧,大約一萬年前……”
待羅索說完,兩人目瞪口呆。
“師傅,你說我們門派是修仙宗門?”梁澄難以置信道。
“我們修煉的二十四節氣功是仙功?”魚兒強行鎮定下來,但聲音中仍帶着一絲顫抖。
“不錯,不僅你們修煉的是修仙功法,而且當年你哥哥那件事,也是修士所為。
你們遇到的妖道,其實是一個鍛魄境修士,他欺騙了梁澄,就是為了奪他的靈根。
那一天路過你們村子的人,魚兒不是聽說到一個富家少爺在馬車裡面嗎?那個人恐怕就是移植了你的靈根而來……”羅索道。
梁澄聽後情緒十分激動,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妖道和那個達官貴人的兒子報仇。
在羅索的斥責之下,他才逐漸平靜下來。
“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呢?記住以後師傅不在了,萬事要謹慎,即使報仇,也要徐徐圖之。
”
“師傅不在?這是什麼意思啊,師傅?”梁澄慌道。
“為師已經将掌門之位傳給你了,以後節氣宗就靠你了。
”羅索語重心長地說道,“為師要前往斷魂谷,尋找節氣宗丢失的功法。
”
“師傅是什麼時候将掌門之位傳給我的?”梁澄疑惑地問道。
“你一直帶着的信物,就是節氣宗的掌門信物。
”
這時梁澄才知道師傅早早就“安排”好了,他急聲道:“不要去,師傅!”
他們從節氣宗的曆史中了解到斷魂谷的危險。
“爺爺,不要去斷魂谷,功法沒有了我們找别的功法!”魚兒也急了,哭着說道。
羅索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為師的一生就是為了複興節氣宗,此事關系到節氣宗的複興,不可不去。
此前為師一直沒有行動,就是怕一旦隕落,節氣宗就滅亡了,才會一推再推,現在你們長大了,為師就放心了。
”
“不要,爺爺——”梁澄和魚兒都哭喊着,試圖挽留羅索。
話音剛落,魚兒感覺羅索消失了,僅僅留下傳音:“澄兒,魚兒,節氣宗就拜托你們了,一定不要讓節氣宗滅亡啊!”
羅索利用玄妙的身法離開後,聽到兩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心道這次可能真的解決了馬道長的遺願了。
羅索從沒有真心對待兩人,隻是為了實驗,教學的時候都是闆着臉,十分敷衍。
想不到他們對他如此敬愛,遠超他以往悉心照顧的徒弟們。
這對羅索來說有點像無心栽柳柳成陰,同時讓他十分感到困惑和不爽。
為什麼他悉心教導的成了反骨仔,而當作實驗品的兩人卻成了忠誠的“弟子”。
此後的數百年,遠在世俗的羅索時不時聽說了節氣宗崛起成為中等宗門的故事。
關于節氣宗梁澄道人和魚兒仙子的故事更在中低階修士中廣為流傳。
其中還包括梁澄擊殺宿敵的故事,據說那人曾奪了梁澄的靈根,這兩人的漫長恩怨成為修仙界不小的八卦。
而馬道長,也成為了節氣宗的最重要的祖師爺,節氣宗每個弟子都要學習馬道長那種即使隻剩下一人,也要堅守道統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