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程的一路,雖然布雷恩教授并沒有禁止小巫師們說話,但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種異樣的安靜。
再次離開阿瓦隆監獄時,外出勞動的犯人還在漸斜的落日下勞動。
他們再次穿過曠野,登上了在此等候的橡木大船。
在波光粼粼的大湖上遊曳了一個小時後,重新回到初臨時的甕城。
“請各位填寫在這張保密協議上簽下姓名,協議上存在的魔法會約束你們的行為,讓你們無法對别人透露阿瓦隆的一切--”
先前給他們做檢查的打擊手頭領挨個分發他們被收繳的魔杖,并且,讓他們在一張羊皮紙上簽名。
哈利覺得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見證了一個生命像一陣風一樣在眼前消散,哈利壓根沒有什麼興趣和别人分享些什麼。
“布雷恩教授——”
但也有人有不同的感受。
西奧多舉起手,祈求的看着布雷恩教授,
“我們還有機會再次參觀阿瓦隆監獄嗎?”
“研學活動将會在霍格沃茨成為一種傳統保留下去,并且,形式會更加多樣性,我的計劃是,以後每年學校都會選定一些地方,由幾位院長帶領着你們拜訪——”
阿莫斯塔和顔悅色的說,
“所以,是有機會的,諾特先生——”
欣慰之餘,西奧多又一臉惆怅。
這麼說來,他隻剩下兩次拜訪阿瓦隆監獄的機會了,而他那以從事食死徒恐怖活動入罪的父親,少說要在阿瓦隆監禁十三年以上才會被允許假釋。
阿莫斯塔看出了西奧多的悲傷,想了想,他又接着對西奧多說,
“你們都知道,現在魔法界時局動蕩,等到一切都太平些後,魔法部可能将考慮允許探親——”
西奧多愣了幾秒,而後,重重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了,他沒法再邀請的更多了。
“我能多問一嘴嗎,教授!”
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到底比其他人心理承受能力更強,從神色上看,他們倆已經擺脫了死亡給學生們帶來的陰霾。
弗雷德指着遠處高聳入雲的橡樹,略帶敬畏的問,
“這裡.”
弗雷德指了指腳下,
“這裡是真的阿瓦隆嗎,教授?”
“并不是,弗雷德——”
布雷恩教授微笑着說,他看見雙胞胎有些失落的表情,
“用不着遺憾,兩位,真實的阿瓦隆之島要比阿茲卡班監獄可怕很多倍呢。
”
說完,阿莫斯塔并沒有給發懵的小巫師們再解釋什麼,他高舉的杖尖再次釋放出流水般的金色屏障,将小巫師們包裹起來。
“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現——”
哈利聽見金妮在對弗雷德和喬治說,
“布雷恩教授總能準确的叫出你們名字,他是惟一不會把你們兩個弄混的教授——”
似乎的确是這樣。
哈利正為這小小的發現而驚奇,眼前如微風和煦的世界突然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像是被塞進滾筒洗機衣一般,激烈的被翻滾了好幾秒鐘以後,耳畔的呼嘯聲又猝不及防的遠離。
啪!
世界的畫面定格,暈頭轉向的小巫師一個個身形不穩,東倒西歪的跌倒在城堡前,大理石階梯下,泥濘的土地裡。
嘶.
哈利還沒來得及抱怨自己的袍子被泥水打濕,滾來的寒風就讓他接連倒吸了幾口涼氣。
“喔,我們幹嘛不直接出現在城堡裡面。
”
哈利抖了抖濕漉漉的袍子,一邊哆嗦,一邊嘀咕着。
不過,這個疑問随之有了解答。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飯點,大禮堂裡,低年級的小巫師和學習團的成員們已經稀稀拉拉的坐在難得顯得空蕩的禮堂裡用餐。
不過,一走進禮堂,哈利就把自己的濕袍子丢到一邊了,神色顯得有幾分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