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他不耐地扯了扯領口,眉頭微蹙着凝視着窗外遠處,在烈陽的炙烤下,顯出幾分有氣無力的蒼翠群山。
良久之後,一聲歎息響徹在房間,阿莫斯塔緩緩起身,也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仿佛隻是一瞬間,太陽便從高懸的天幕正中落入地平線後,無垠的宇宙深淵。
但毗鄰盛夏時節,初夜時的霍格沃茨仍然被炙熱包裹着。
趁着太陽下山才出去跑操的小巫師,沒在操場上溜達兩圈,就已經汗流浃背了。
下午的時間,阿莫斯塔是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裡度過的,因為那裡位于地下,足夠的涼快。
罕見的,阿莫斯塔心中生出念頭,想和西弗勒斯探讨一下芙蓉這個姑娘給他帶來的困擾。
不過,考慮到這個話題可能會對西弗勒斯造成格外的傷害,阿莫斯塔還是克制住了沖動。
“對了,伏地魔最近有什麼有趣的舉動嗎?”
東拉西扯的大半天,阿莫斯塔總算問了個和正事有關的問題。
“你知道他最近在謀劃什麼,阿莫斯塔。
”
西弗勒斯用魔杖點了點桌上木框子裡的無花果,他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無花果皮優雅的從果肉上褪去後,自己飛上鐵架子上進行風幹,一邊對阿莫斯塔。
“啧啧--”
阿莫斯塔擺了擺頭,發出意義不明的感歎。
而他這副輕慢的姿态卻引起了西弗勒斯的困惑。
“你一點都不擔心?”
西弗勒斯歪着頭,斜睨着占用了他辦公位,還特别惡劣的把腳敲在她辦公桌上的阿莫斯塔,
“你認為黑魔王會失敗。
”
“不——”
阿莫斯塔把手指交錯這墊在腦後,凝視着深褐色的天花石闆下挂着的一大罐火灰蛇的蛋,臉上浮現奇異的微笑,
“我認為他會成功如果伏地魔連這點事都策劃不好,那他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
“既然這樣--”
西弗勒斯的目光離開了自己剝皮的無花果,狐疑第看着一臉悠閑、惬意的阿莫斯塔,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你知道如果黑魔王成功救下他的食死徒,魔法界就再去安甯了.而你看起來似乎很期待這件事發生?”
“我的确在期待.”
知道西弗勒斯會困惑,阿莫斯塔微笑道,
“我有一個計劃,是否能完美施行要建立在伏地魔是否能把他那些忠誠的食死徒解救出來。
”
“什麼計劃?”
西弗勒斯立即追問,
“你想借機謀劃什麼?”
阿莫斯塔笑了笑,正準備說些什麼的他神色忽而動,側臉看向牆壁。
他還沒來得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隻銀光熠熠的漂亮鳳凰便穿透牆壁,懸停在了阿莫斯塔身前。
“啊,你回來了鄧布利多校長。
”
“晚上好,阿莫斯塔,還有西弗勒斯,我想,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之間的交談吧?”
西弗勒斯懶得搭話,又開始處理起自己的無花果。
“當然沒有.隻是在閑聊罷了.”
阿莫斯塔伸了個懶腰,他知道鄧布利多肯定要找他說事,
“我去你的辦公室,校長,我們面談。
”
十幾分鐘以後,阿莫斯塔出現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當他看見坐在細腿辦公桌後的風塵仆仆,眉心間挂着絲絲憂愁的鄧布利多時,他心底就有數了。
“這麼說來.這一次依然失敗了?”
“啊,你已經猜到了,阿莫斯塔?”
鄧布利多笑了笑,從雕塑狀态複活了過來,靠在椅背上,湛藍的目光落在辦公室圓頂繁複的花紋,
“沒錯,正如你預料的那樣我的那位老朋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依然不願意對我吐露真相。
”
拉開凳子,阿莫斯塔坐在鄧布利多對面,也陷入了一段沉默。
鄧布利多試圖攻破這個人的防線已經有段時間了,但一直以失敗告終,但偏偏,這個人可能掌握着極為關鍵的信息.
“要不然”
晃動的燭火映照在阿莫斯塔的面頰上,形成明暗不定的光影,
“讓我去試試和他接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