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沒法把它運用到騎掃帚上,當然了,如果隻是直線飛行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
德特先生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哈哈,那我想這就是遺傳問題了!”
阿蜜莉亞緊了緊手中的餐叉,有種呵斥父親住嘴的沖動而她身邊的阿莫斯塔若有所覺,轉過頭來溫和的看着她,
“怎麼了,阿蜜莉亞,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胃口?”
“我”
“喔,不用管她,阿莫斯塔——”德特先生擺了擺大手,笑眯眯的說,“我們接着聊!”
阿蜜莉亞一下咬緊了嘴唇,有點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媽媽,可她的媽媽也完全不看她一眼,而是興緻盎然的加入了新的話題。
這歡快的氛圍也令阿莫斯塔松了口氣,畢竟,如果德特夫婦如果在晚宴上流露出‘認親’的意圖的話,這也會使他感到為難,他來之前甚至想好了,如果真是出現了這樣的苗頭,那他也許會使用魔法來幹涉一下.
“我們來拍照吧!”
令人愉悅的用餐一直進行到晚上九點,直到德特先生喝空了他的庫存才不得不罷休,趕在阿莫斯塔道别之前,他小跑着從客廳拿來了早就準備好的照相機,而德特太太也拉住迷惑的阿蜜莉亞來到了客廳。
但他們遇見了一個問題,這裡并沒有其他人可以給他們拍照。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阿蜜莉亞,我認為你可以幫我們”
遲疑了一下,已經醉眼朦胧的德特先生把照相機遞給了沉默了一晚上的阿蜜莉亞。
“喔,不必如此--”
瞥見阿蜜莉亞褐瞳之中的泛濫成災的委屈,阿莫斯塔連忙說,
“這不是什麼問題,一個小的魔法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
于是,四個人在這棟房子一切可以拍照的地方留下了大概有幾十張的照片,興緻旺盛的德特夫婦才肯罷休。
天際一輪完整的圓月散發出浩遠的光輝,高空之上,絲縷缥缈的寒煙在月光的照耀下浮現不詳的血色。
德特太太透過客廳的後窗看了眼窗外,像是才發現一般驚呼了一聲,
“喔,天呐,已經這麼晚了!”
而後,她沒等阿莫斯塔提出告别,就一溜煙的跑進了他們位于一樓的卧室,而後,在阿莫斯塔一言難盡的眼神下,抱着一套整潔的、嶄新的睡衣出來,并不由分說地塞進了阿莫斯塔的懷裡,慈愛的笑着
“我已經收拾好了樓上的客房,親愛的,裡面有全套的洗漱品,你應該早點休息了,明天早上我會為你準備好早餐!”
說完,便立刻去攙扶已經醉的東倒西歪的丈夫走進自己的巫師,剩下阿莫斯塔和阿蜜莉亞兩個人尴尬的站在樓梯旁四目相對。
黎明前夕的黑暗籠罩着大地,人類的活動被自然的規律壓制到最低迷的程度,晝夜不息的美國魔法國會大廈内,也隻有偶爾的巫師挂着沒精打采的表情乘坐電梯上下樓。
昏黃的燈光灑在雜亂無章的貨架上,淩亂的書桌上趴着的一個淡金色頭發的巫師打着響亮的鼾,睡得十分香甜。
忽而,一縷帶着凜冽寒意的涼風襲來,擾亂了沉睡中的查戈的美夢。
他無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脖子,這讓長時間錯誤的睡姿給肩頸帶來的損傷變得明顯,無法忍耐的酸痛進一步将查戈拉回現實,他發出咕哝不清的聲音,舒緩眉頭緊皺。
一道黑影從書桌投射在地面上的陰影裡長了出來,遮蔽住照在查戈臉上的燭光。
驟然的昏暗加速了查戈的蘇醒,他艱難的眨着眼睑,墊在面頰下的手逐漸用力,支撐着身體坐起大概兩分鐘之後,這過程才終于結束,身體靠在柔軟的椅背。
“你是?!”
視線恢複清晰的刹那,查戈驚悸而起,而閃亮在昏暗空間内銀光截斷了他的質詢,令他永遠也沒機會再問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