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塔停止了動作,目光随即從三隻現身圍場的貓狸子身上挪開,指向了那個幻影移形到附近的巫師。
從來者完全花白的短發和胡須,以及額頭和面頰的皮膚褶皺紋路的深度可以看出,這個身着深灰色風衣内襯配着一件馬甲的老巫師年紀已經很大了,但就和鄧布利多一樣,他看起來精神矍铄,而且,從他現身後毫不費力的從距地面幾英尺的高度落下身體卻無一絲晃動可以看出,他的身手依然矯健。
随即,二人目光相對,亦如鄧布利多,這位老巫師的雙眸中流淌着不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滄桑,而是清徹與從容。
“請停止再刺激這可憐地小家夥,布雷恩先生,”
老巫師看着半空中的阿莫斯塔說,
“除非,我認錯了人,喔,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犯這種錯誤了。
”
“為什麼?”
阿莫斯塔從容不迫地問,
“這隻囊毒豹今晚弄出的動靜可不小,依我之見,将它關押地再牢靠一點才是明智之舉。
”
“除非你想殺了它,不然你是不會成功的,”
老巫師花白的雙眉動了動,
“它很驕傲,幾乎不可能學會對暴力屈服。
”
阿莫斯塔神色微動,看向圍場中左突右沖的囊毒豹。
就像紐特·斯卡曼德說的那樣,即便身陷囹圄,囊毒豹一直沒有放棄突圍,它拼命地撞擊着圍成圍場的一根根巨木,但這些有魔力護持的巨木堅不可摧,遑論它如何沖擊,都無法撼動分毫,而上方的火網更是觸之即死的存在。
漸漸地,這隻悲慘的被偷運到紐約的囊毒豹漆黑的目光中透出哀絕,它原地喘息着,仰望着頭頂耀眼的金色火龍,它瞄準了火網的網洞,似乎打算魚死網破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阿莫斯塔若有所思的問,
“不給它自盡的機會,直接打暈?”
“喔,也許我們可以采用更加溫和的辦法。
”
紐特眉心猛地跳了跳,想起阿不思對他說過的,眼前這個年輕人有的時候果決的行事手段,他連忙說,
“如果你願意讓我進去,說不定我就能讓它安靜下來。
”
阿莫斯塔緩緩落在了一個巨木上,
“當然沒問題,但請盡快,我想麻瓜們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的動靜,魔法國會的傲羅們也會很快趕來,他們今晚遇上了不少麻煩,也許不會有耐心等着你馴服它。
”
“我相信我能很快解決問題。
”紐特說。
阿莫斯塔揮了揮從阿蜜莉亞那借來的魔杖,他腳下的那根巨木驟然拔高,一個能通人的門洞立刻暴露了出來。
正焦躁不安的囊毒豹立刻發現了圍場出現了缺口,它死死地盯住門洞,低聲嗚咽着,匍匐身軀一點一點向那邊靠近,生怕那會是什麼陷阱。
在附近遊走的三隻貓狸子飛躍到紐特的兩邊肩頭和頭頂,這三個小家夥感受到了圍場内散發的危險氣息,像守護神似的守衛着紐特。
“别緊張,霍比、米麗、莫勒,我們能對付它是不是?”
感受到了它們的緊張,紐特柔聲安慰了一句,他一邊從懷裡了一陣,掏出一個裝着散發着淡青色光輝的藥劑,一邊通過阿莫斯塔制造出來的門洞。
“可憐地小家夥,瞧瞧你都經曆了什麼?”
當看見那隻囊毒豹之後,紐特立刻就注意到它肩頭的傷痕,他不忍地吸了吸鼻子,
“我能來幫緩解一些痛苦,但前提是你不許咬我的脖子,成交嗎?”
囊毒豹看着出現在它視界裡的老巫師,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困惑,它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溫和的氣息,并且隐隐有想接近的沖動但這兩個月以來的遭遇讓它克制住了沖動,對着紐特一陣龇牙咧嘴,警告他不許再靠近。
“囊毒豹的呼吸中都蘊藏着非常緻命的毒氣,這毒性來自于它的毒囊,可是,這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它對自己分泌的毒液有非常強大的抗性,但依